宋三等人瞬间睁开眼睛,一跃而起,迅速穿好衣服走出来打开门。
宋宛月两人走进来,进了堂屋。
堂屋里已经点上灯,其余人站在院子里,宋三走进来,“东家?”
“拿纸笔来。”
宋三转身出去,很快拿了纸笔过来。
宋宛月写了一封信,封好交给他,“你带着两人明日一早出城去府城仁善堂,将这封信交给姚大夫。”
宋三接过收好。
……
翌日,百官们没上早朝。
百姓们无所知觉,依旧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各个衙门里的官吏却发现自家上司的不寻常。
自家上司不单穿着更厚实了一些,连带问他们话都要间隔两米以上,更甚者来了以后,直接去了自己屋内,根本不和下面的人说话,唯恐被下面的人传染上什么病一样。
差役们聚在一起议论,还没议论出什么,就被厉喝打断。
如此一日过去,到了第二日自家上司依旧是如此,又联想到自家上司连着两日没有上朝,纷纷猜测宫里出事了,确切的说是皇上出事了。
而宫中,又发现了几个得天花的人。
是容妃宫中的。
其中一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被宫里其他人藏在一口干枯的水井里。如果不是一个小宫女接近崩溃,对着封锁宫门的御林军说出来,不管是搜几遍也搜不到。
皇上得到禀报以后勃然大怒,让孙奇审问那些宫人。
时时刻刻处在被传染上的要被活埋的边缘,好些宫人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用审问就有人招了--是容妃身边的管事姑姑亲眼目睹了容妃的撞死以后,对萧娴妃怀恨在心,趁着出宫的时候弄了天花病人穿的衣服过来,让自己宫里的太监穿上,接近四喜。
孙奇听完以后环视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他们说的管事姑姑。
“在、在她屋里呢。”
孙奇领着人过去,一脚踹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管事姑姑晃荡的双腿。
皇上得了禀报更怒了,直接让孙奇把管事姑姑的尸体也扔进那口枯井里,把井口填上,其他人封在宫内,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萧娴妃听完,只是微微一笑。
宫门虽然被封了,孙奇每天都会给他们说外面的消息。
四皇子躺在床上,脸烧的通红,萧娴妃轻柔的握着他的手,“峯儿,怕吗?”
四皇子缓缓摇头,嗓音沙哑,“儿子、不怕,就、就是连累母妃了。”
“傻孩子……”
萧娴妃笑的温柔,“我们母子本就是一体,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去哪儿,母妃就去哪儿。”
四皇子红了眼眶,他不怕死,但他想母妃活下去,离开皇宫,快乐幸福的过完后半生,不要再困在宫里。
他的母妃不喜欢这牢笼似的宫中,也不喜欢那个人。
养心殿内,皇上暴怒的看着跪着的一众太医,“你们一个个的,平日里不都说自己医术高超吗?怎么连一个小小天花都治不了?”
以院正为首的一众太医胆战心惊的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两日了,四皇子的症状不但没减轻,反而加重了,皇上的脾气也更加暴躁,他们担心自己的人头随时会落地。
“皇上……”
院正心一横,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臣等确实没有办法了,您能不能宣宋姑娘进宫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