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嘴唇破了。
但他一点儿都不羞于见人,觉得傅医生亲这么狠,肯定也是想他了!
他低头往傅星河的锁骨上亲吻着,吮了下又抬头问:“给你种草莓,会不会被人看见了?”
傅星河摸着他的头顶,“这几天气温低,我穿高领。”
“那我种多少都没事哦?”林天眼睛发光,一下一下在他锁骨那块儿啃着,“傅医生,你身上真香……”
傅星河笑了下,胸腔震了下,共鸣音也传到了林天的心里。
林天让他一笑就受不住了,觉得哪哪儿都痒。
“你也给我种点草莓呗?种深点儿,我回去要靠着这个回味十天呢。”
傅星河亲亲他的下巴,“晚上吧,晚上给你种。”
林天笑着道:“行,我晚上拉琴给你听,你想听什么呀?喜欢听什么?”
“都好,”傅星河稍微想了想,“你昨天说,你以前在学校表演过一次,我坐第一排的。就拉那个吧。”
他的确是记不起来了,他记忆力挺好,但是无关紧要的事,都会被他忘记。多年前一个高一学弟上舞台拉小提琴的事,他的确没有记忆。
林天愣了会儿,说好。
他那时候知道傅星河要坐第一排,就拉的最难的曲目,想着这么难这么技艺高超的曲子,下面坐着的傅星河会不会抬头看他一眼,然后留个印象。
而事实上,傅星河的确抬头看了他,但是林天很清楚,他看自己的目光和看别人没什么不同。
夜色笼罩下来,傅星河问林天想吃什么。
林天有点儿心不在焉,说就在酒店吃吧,但他又挺怕遇见和傅医生一起来的几个医生。他只待一晚上,不想耽误时间。尽管长夜漫漫,但是他家傅医生体力那么好,自己一直要啊要的,他就能一直给。
一晚上哪儿够呀!
傅星河看出了他的心思,好笑道:“那就叫餐吧,你明早走?”说着,他拨了酒店餐厅的电话。
“嗯……九点的飞机,你那会儿正好开会呢。”林天知道傅医生的科研任务很重,会耗费很多脑细胞,也很累,比医院工作轻松不到哪儿去。
“我明天一走……一走,我又想你了怎么办?”林天沮丧起来,手勾在他的后颈摇啊摇,“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傅星河没说话,心想以后还很长,日子很长,这样的事也很多。
林天坚持的下来吗?
他们抱着在沙发上腻歪了会儿,送餐的进来了。
他俩食量都大,傅医生是外科医生,而林天爱好运动,吃得都多,也吃得快。
林天吃完了就进去洗澡,酒店的浴室装修得不错。
这家酒店就是林氏旗下,之前林城安拿一半股份的那家连锁。
出了上次的意外后,老爷子把酒店股份抽出来,给了林天。所以林天现在也是酒店大股东,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暗中操作这么多事。
他还以为傅医生不知道呢。
尽管傅星河知道了,但是他并不想今天问林天。林天明早一走,他回了沪市,两人还得分开十天。
这么长时间,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
冲澡冲到一半,林天打开浴室门,探出一个脑袋出来,歪着头问:“傅医生,你要不要来一起洗?里面有好大一面镜子,我可以趴那儿让你干。”
傅星河看见他头上有泡泡,脸上也有,身上也有点。
很可爱,让人想捏一捏,揉一揉。
“我等下进来。”傅星河道。
林天笑起来,“嗯!!我把套塞琴盒里的,润滑剂也在里边儿,你拿进来吧……”林天说完,就冲回了淋浴间,他看了眼那个大浴缸。
傅医生家里没有浴缸,所以他们最多就是淋浴时站着干会儿。
林天觉得,在浴缸里做肯定也很舒服!
他打开花洒,往浴缸里放了水。
傅星河进来时,林天就泡在浴缸里的。那浴缸挺大,林天这么高的人,躺进去都触不到底,他一条光溜溜的长腿挂在浴缸壁外面,小腿慢悠悠地慌,滴着水。浴缸表面飘了点沐浴露的泡沫,林天仰着脑袋,嘴巴好像在吹泡泡。傅星河围着浴巾进来的,走到浴缸旁时,他把套和润滑剂都放在了一旁的大理石台上,沐浴露旁边。他扯开浴巾,跨进了浴缸。
这是标准的豪华双人按摩浴缸,塞他们俩这种大个子,水当即满溢出来。
傅星河和林天对着坐的。
他屈着膝,林天微微抬起他抻在水里的那条腿,放在了傅医生的腿上,轻轻蹭了蹭。
傅星河觉得林天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
林天虽然动作大胆,但他的内心是非常害臊的。他红着脸,脚慢慢在傅医生的小腿上滑来滑去,接着用脚掌去蹭他的大腿。
傅星河眉头拧了拧,忍得有点儿难受。
林天双臂撑在浴缸壁上,脚尖蹭到傅星河的腿根处,“傅医生……我帮你搓一搓澡哦?”他那个尾音,让傅星河当场硬起来。
傅星河抓住他的脚踝。
林天就那么被一股大力拖了过去。
他坐在了傅星河身上,手里给他戴套,挤了点润滑就轻车熟路地进去了。
他还是第一次在水里做,感觉大不一样,水流推波助澜地挤压着,进出都很顺畅,滋味曼妙。
在浴缸里做了一次,傅星河抱他起来,把他抱到了洗手台那面大镜子旁。
傅星河一次约有一个多小时,大战两回后,头发也已经干了。傅星河拿纸擦了擦,围上了浴巾。
而林天什么也没穿,他光着出去,从琴盒里把自己那把收藏级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拿出来。
他的小提琴是把有百年历史的收藏琴,面板和背板弧度比一般提琴大,且优美,保存完整,音色一如百年前。这琴原本只做收藏用途,林天找人修复后,带着它奔波。
傅星河坐在高椅背沙发上,看着林天把小提琴共鸣箱架在了肩上。他站得笔直,身体犹如艺术品,脖颈像天鹅般,下巴微扬的曲线很漂亮,眉眼也漂亮。刚刚做完,林天身上有自己留下的痕迹,充满**,他皮肤绯红着,缓缓抬起手臂,把琴弓安放到琴弦上。
林天学了很多年,但他本人并不怎么热爱音乐,一个人时偶尔拉一拉,心情能放松,和游泳是差不多的道理。
他学了那么多年,技艺不能说是精湛,但还是很了不得的。
高中那会儿,他就会很多高难度曲目。虽然对这方面没什么热爱,可林天还是有喜欢的大师。他喜欢门德尔松和帕格尼尼,十年前在学校新年晚会上,他独奏的便是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
门德尔松这位大师出生优渥,和贝多芬、舒伯特不同,他的作品里充满了温柔恬静,齐整严谨,极少矛盾与冲突。
林天脑子里还记得一点曲谱,他深吸口气,开头便是一连串流畅华丽的滑音,傅星河的目光慢慢集中他的手指上。
穿了衣服的林天,和没穿衣服的林天是不一样的,以傅星河学临床的眼光来看,他骨架很漂亮,骨骼完美,加上林天的身材管理,他身体相当漂亮。他和他的音乐,难说哪一个更加艺术。
林天站在他眼前,半是沉浸在音乐里,半是把注意力放在傅星河身上。
傅星河听的认真,林天也拉的认真,他以为自己忘得差不多了,可琴弓放在琴弦上时,音乐就自己出来了。
到第三乐章时,林天回忆不起来了,便停下了。
“好不好听?”他放下小提琴,没戴颈托,他的脖子那里压了一块红痕出来,和胸膛脖颈处的那些吻痕交相辉映,融为一体,有种异样的美感在他身体上。
傅星河目光深沉地望着他,“好听。”他招手,“过来。”
林天放下小提琴,朝他走过去。
傅星河揽住他的后腰,把他抱怀里,“很好听。”
林天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了,人人都夸过他,但是傅医生的夸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还记得高中上台演奏那次,后来两年,学校里都要他出演,林天都拒绝了。因为那会儿傅星河已经去了医学院,他拉给谁听?
傅星河低头用手指抚摸他脖颈那块被小提琴琴身压出来的印子,“学这个很辛苦吧?”
林天摇头,把脑袋搁他肩膀上,嘴唇贴在他的侧脸上,“不学这个也要学别的,但是我很聪明的,学得很快,所以不辛苦。”傅医生学医才叫辛苦呢!
他觉得自己这点儿辛苦,和傅医生一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那是喜欢,你也是喜欢?”傅星河的嘴唇亲亲碰了碰他脖颈上弯弯的红痕。
林天愣了愣,说:“我那会儿吧……什么喜欢的也没有,哦我喜欢看书,但是除了看书,我就没有爱好了,我爸妈让我做什么,学什么,我就怎么做怎么学,我也一点儿不难受。”他当年第一次有自己的想法,报考了医学院,让林翰海臭骂了一顿。
其实林天也不喜欢学医的,他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也不太喜欢玩,可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他只是单纯地为了傅星河,想去医学院,想靠近他一点。
林天被迫学了管理,学金融,他开始赚钱,赚钱对他而言也很轻松,从来没什么能难倒他的事。他赚了很多钱,没有人知道他的私人账户里这么富有。
但到了那时,除了傅星河,他还是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他把傅医生当成了自己的梦想。
他觉得傅星河触不可及。
林天很怕失去他。
他们又吻在了一起,林天跪坐在他腿旁边,在沙发上跟他一边亲吻一边做。
就这么高强度的**下,林天索需无度,傅星河一直满足他,两人还是折腾到了半夜。
早上起来又来了一次,林天做上瘾了,不想走,可傅医生要开会了,床上、地毯上、沙发上、全都一片狼藉。
林天帮傅星河打上领带,傅星河低头亲亲他的嘴角,把自己衣服给他,“风大,你穿我衣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