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夫啊了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磕巴道:“他,他们是在那个啊……不是吧,应该是在休息才对,休息这么久了还没休息完啊?”他心里嘀咕:真办事的话也不会办到现在也不出来一下吧。
“别去敲门了,发个消息问问吧。”
两人一合计,给主任发了条消息问他的怎么安排,接着上网找了攻略,就到外面去吃饭了。他们看见酒店也有自带的餐厅,似乎是家意大利餐厅,但是看门面,不像普通人吃得起的,上网一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但是他们发现,他们现在住的这个酒店并不是一开始会议主办方提供给他们的。这样的会议,除了受邀请人外,想去参加或旁听的都得自费,所以酒店和机票的钱全都是医院出的。
一趟出差不算长,四五天,却也得花不少钱了。
酒店叫tokyobaycourtclub,网上查不到攻略,似乎没人住过这家酒店。两人去前台问了一番,才知道酒店是会员制的,要交什么会员费,一般人都订不到这里的房间。接着杜大夫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房间一晚上的的汇率价格,有些不敢住了。
要是都让主任出钱,那多不好意思……要是主任不出钱,那他们肯定也付不起这酒店啊。心里发愁,主任也不回消息,也不知道干嘛呢。
林天订的房间是带厨房的,他打电话让人送了食材过来,在酒店里给傅医生鼓捣吃的。
傅医生喜欢吃中餐,还只喜欢吃他的手艺,要是吃外面的饭菜,无论口碑多好的饭店,多厉害的大厨,傅星河也觉得味同嚼蜡,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可能因为他知道不是林天做的。
林天知道傅医生胃口已经让自己给养叼了,所以哪怕出门在外的,林天也会在有限的条件里自己动手。
会议在12月26号,也就是圣诞节后一天,今天则是24号,在酒店吃完饭后,林天和傅医生便牵着小狗出去了。
没去太远的地方,就在附近的街道上牵着手走,顺便遛狗了。刚刚出酒店的时候,酒店送了两个包装精美的富士苹果给他们。
林天没有看地图,就在旁边随便走,慢慢地踱到了附近的有明西码头公园,靠着栏杆看海吹风。两人坐在海边的长椅上,林天把hope拴在长椅的扶手上,允许它在半径一米的地方活动。路灯的灯光昏黄,北太平洋的海风一吹,林天冷得把下巴缩到围巾里,他脑袋一歪,靠在傅医生肩膀上。
因为是平安夜,码头公园里还有别的情侣,每个长椅隔了约两米远,基本上都坐着人的。
林天的手指在傅医生手心挠啊挠的,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里玩他的手。
玩他的手还不够,林天还想玩别的,摸摸他的脸,手往下又摸了一会儿。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对男女,开始在接吻,声音挺大的,过了会儿,林天听见了丝袜被抓烂的声音,以及不太和谐的声音,微微瞥过去看上一眼,女人已经坐到男人身上去了。
他们家小乖乖也在望着那对情侣,但是hope什么都不懂,汪地叫了一声,那男人往这边望了一眼。
林天慢慢靠近傅星河,傅星河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林天却道,这种天气,在这里脱裤子肯定好冷的。他说着,扯开包装盒上的丝带,把苹果拿出来递给傅星河一个后,自己开始捧着啃。
海的对岸灯火通明,错落的灯火中,是模样相似的城市,家家户户寂静的灯火,仿佛在向外面的黑暗吟唱。
扭头看向林天,他鼓着腮帮子在啃苹果,咔嚓咔嚓的,眼睛发亮而有倦意,接着歪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来。
歪头这个动作,让林天做得像是勾引,衬着他手指握着的红苹果,傅星河眼睛暗了一瞬,接着他笑起来,“吃完这个苹果我们就回酒店。”
林天这时突然看见了什么般,伸手握住了傅医生的手掌。因为傅星河没有上班,所以平常戴在脖子上的戒指,今天是戴在手上的。五指穿进去,十指相扣着,林天单手拿着苹果在啃着,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我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你给我讲了圣诞老人的故事,哥,你还记得那个故事吗?”是个老套,每个孩子都愿意相信,林天也相信的故事。
他记得傅医生当时说:“母亲会在这一天讲给他的孩子听,我讲给你听。”——好似把自己当成了小孩,而他是自己的家长一般。林天对他的每一句话都印象深刻,他当时脸上的神情,也全都被林天刻在心里。
傅星河点点头,说记得,“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很清晰。”
“你的故事总是讲的那么好,我喜欢听你讲故事,哥,你要不再讲一遍给我听吧。”林天眨了眨眼。
“好,”傅星河轻声说,“等下回酒店再讲给你听。”他低头咬了一口苹果,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旁边发出了旁若无人的黏腻声音,虽然有刻意压制,但林天还是能听得很清楚,傅星河似乎没法忍了,苹果还没吃完,就拉着林天离开了。
走了老远,林天才开始哈哈大笑,傅星河知道他在笑什么,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林天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来,接着低头在他没有吃完的苹果上啃了一口,全是傅星河的口水。吞下去后,林天继续说:“等下回去后,我也要骑你身上去。”
“你要丝袜吗,你想撕的话,我去便利店买一条……”刚刚坐在长椅上,他听见了旁边丝袜撕破的声音,非常轻微。
“……林小天。”傅星河捏了把他的脸,“不要这些。”
“好嘛好嘛,我就是随便一说,”林天把手掌抬起来,对着光的方向,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去年的时候,你送了戒指给我。”傅星河看见他脸上温暖的笑容。
“是吧,我把你套住了。”林天又说,“戒指果然是个好东西。”
傅星河敲了把他的脑袋,“搞清楚,是我套住你的。”
林天笑眯眯地接受了他这个说法,傅星河无奈地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哈气,“不要随便把手拿出我的衣兜,会冷。”
“我就是想炫耀一下戒指……”在傅星河的衣兜里,林天又忍不住摩挲那枚戒指,脑海里想象出那戒指中间镶嵌的透明石头,独一无二的宇宙矿石,他回想起傅医生那天,一言不合就把戒指塞自己嘴里,骗他说是糖,还说别吞。
步行回了酒店,外面已经开始飘雪了,很细的雪絮,接触到人的体温就消弭了,不认真看还以为是雨。
不知道明天地上会不会有积雪。
傅星河给林天倒了一杯温水,接着进去冲澡。林天一口就咕噜咕噜仰头把水灌完,随即脱了衣服就进了浴室。但傅星河并不怎么想在酒店浴室里做,哪怕打扫得很干净、几乎光洁如新,他也不想。但酒店房间的床单地毯日用品杯子之类的,全都是林天让人来换的,怕傅医生住不惯。
别看傅医生是个医生,却比他这个做总裁的还要娇气,对什么要求都高,尤其是在生活品质这点上,要求龟毛得让人咂舌,林天惯着他,要惯他一辈子。
傅星河挤了沐浴露往他身上抹,沐浴露有一股乳木果的味道,傅星河给他的全身都搓了满满的泡泡,他沐浴露用得过量了,淋浴间里,泡沫甚至飞到了空气里,接着湮灭。那种奶香味在林天身上弥漫开来,让傅星河忍不住低头啃他一口。
他把林天压在镜面上湿吻了几分钟,浴室里的水气让林天眸光氤氲,缠绕着雾气,傅星河不知不觉把他嘴给咬破了,察觉到后,便松开了他。他定定地盯着林天看了良久,接着弯腰把他抱了出去。
酒店里提供了两种浴袍,一种是普通的白色的,还有一种是素色的日式浴衣,两件都是新的,两件都是男式的。
傅医生把浴衣丢在他身上时,林天还在发懵,“哥,不做了啊?干嘛穿衣服?”
“穿上”傅星河不容置喙道,“我喜欢脱你衣服。”
林天有点呆呆地哦了一声,脑子里还在回味傅医生的那句我喜欢脱你衣服,他手上慢吞吞地把深灰色的浴衣穿上,接着把腰带也拴上。这是简化的腰封,不过似乎这腰带的栓法也有讲究,但林天不大清楚,也就随便在腰上打了一个结。浴衣刚刚合身,但林天腰带栓得松垮,于是就导致整件衣服都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尤其是肩膀的位置,林天刻意露了一边肩膀出来,或许是他穿法的问题,大腿也露出大半。
他光脚下床,去酒柜里拿酒,没拿葡萄酒,反而拿了两瓶清酒。
这种清酒叫熏酒,香气很浓,是类似果实和花朵般的香气。林天找到了酒杯,这种酒杯叫sakazuki,长得像一个小碟子一般。他把熏酒满满地斟在酒杯里,一杯推给傅医生,自己端着一杯喝。
傅星河是不喜欢他喝酒的,但又不得不承认,林天喝醉酒的模样叫人心痒,有时候还跟他学猫叫。
————拉灯补全
林天没喝多少,他不想醉醺醺地做,所以只喝了一杯浅尝辄止。
酒店的电视有成人付费节目,林天下午早就研究过了。他把电视打开,从傅星河对面,改为坐到他的身旁去。
林天调了一个成人频道,是本土电影,他声音开的不大,也没有字幕。林天会说几句日语,但并不精通,所以只能看画面猜剧情。
穿女仆装的受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似乎是被囚禁了,全身**,被捆绑起来,还蒙着眼罩,嘴里惊慌失措地喊着help。过了两分钟,几个大汉镜头外入镜,林天立马精神抖擞地盯着电视,这居然还是群P!
一群人开始对外国小受上下其手,那看着梨花带雨的受,从一开始的抗拒到顺从,只花了十分钟时间。
“林天。”傅星河有些不能忍了,他也有些被画面刺激了,虽说他并不需要刺激。
林天慢慢靠在傅星河身上,“傅医生,你是不是觉得电视里那个好骚,电视嘛……”他手上慢吞吞的抽掉了傅星河的腰带,递到他手上,脸凑到他跟前去。腰带不算宽,拿来蒙眼,正好。
林天闭上眼,气息有些不稳当,“哥,你帮我蒙上吧,我想要蒙眼。”
“蒙上也只有我一个人,我没有三头六臂。”傅星河瞥他眼电视屏幕。有大汉在操那受的后穴,还有的骑在他头上做TEABAG,有人在亲他的**,有人拽着他的手在自慰。形形色色的声音,不需要语言相通也能明白。
林天说:“嗳……不是,哥你想哪里去了?这个电影是我随便点开的,我哪知道是群P呀?我对群P不感兴趣,他们一群人加起来还没有我大,我只喜欢哥哥你。”
傅星河又看了一眼电视,接着发现,这一群黑肤大汉,果然还没有他们家小奶糖发育得好。
“不蒙眼。”他说着手上关掉了电视,免得林天受电视里剧情干扰,又想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客厅的小hope,似乎是听到了卧室里的动静,发出了几声狗吠——就在卧室门外。
林天原想着小狗得不到回应就会离开了,没想到hope一直在外面叫,无可奈何,林天只得打开房门,把它赶到另一间卧室的床上,嘴里轻言细语地哄道:“小乖乖,你今晚上自己睡一张床,爸爸就不陪你了。”给小狗盖好被子,又哄了hope几句,林天关上门,回到了卧室。
把手洗干净后,林天又坐回了傅医生旁边。看见他面前的清酒已经空了,林天也懒得和他搞什么蒙眼花样了,双手扯开他的衣襟,整个人贴上去,吻他的嘴唇,手在他的肌肉上肆意抚摸。
因为喝了酒,傅医生嘴里难得有股甜腻的酒香,林天舌头钻进去,从他猴急的动作来看,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要压着傅星河干。结果林天真的把他压到榻榻米上后,傅星河突然翻身,反客为主地摁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