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心中自有主张,傅昭仪要对康儿多加督促,国家大计非儿戏,光是聪慧不足以治邦安民,须友睦兄弟,孝顺尊长,有所取舍,有所胸怀才行。”
傅昭仪听闻,心中大宽,蹭话媚笑道:
“皇上就知道胸胸胸的,一天到晚不为我们娘俩多盘算盘算!”
傅昭仪娇羞答答,春光泛红,元帝不免心动,就近拉过傅昭仪。
傅昭仪软绵绵的,似全身已化,身子渐渐发热,主动迎合着元帝。
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春,汉元帝偶得风寒,病卧后宫,傅昭仪及其儿子刘康,常在榻前侍奉。
傅昭仪命人守卫从严,探视须视皇上病情有缓,皇上亲自点头应允方可。
禁卫内侍平时多受傅昭仪小恩小惠,又深知其受元帝宠爱,哪敢轻易放人进去,就连皇后王政君和太子刘骜也难得见上皇帝一面。
傅昭仪见元帝病重,在元帝醒时偶有哭泣,言道:
“皇上可要保重龙体,要不妾身娘俩孤依无靠,谁来宠爱奴家?”
傅昭仪的父亲是河内温县人,很早就去世了,其母改嫁魏郡人郑翁,生子郑恽。傅昭仪年少时,是上官太后的才人(注:西汉宫廷女官),自从汉元帝刘奭被册立为太子后,才得以进幸。
刘康年幼,外戚在朝中如皇后王政君般同样受宦官限制,多不授用。亲近的大臣虽有,也非权重位高之人。傅昭仪内心焦虑不亚于皇后王政君,只能祈祷元帝病好,借以时日立稳刘康。
元帝时好时坏,昏昏沉沉,在傅昭仪不时的暗示提醒之下,渐起更换太子之念,在偶有清醒之时,让傅昭仪叫了石显、许嘉、匡衡、史丹等一干大臣,前来商议了一番。
王政君和刘骜忧心忡忡,一筹莫展。王政君盘衡考量一番,对刘骜道:
“中书令石显乃宦官出身,向来与母不睦,与傅昭仪冯昭仪一干众人也不甚亲近,想必中立,不会过多干扰。”
“许嘉之女,现为太子妃,当为太子着想,皇儿可让太子妃近日多回,让许父多与皇上接触进言。”
“丞相匡衡世故,不会过多倾斜他人,召之亲近友好即可,不可外露加官进爵之明显意图,以防落入他人之口,徒生是非。”
“驸马都尉侍中史丹为人知足,乐于爱人,虽貌若放荡不检点,然谨慎周密,内心还是正统,深得皇上宠信。曾为太子侍从,平日倒也与母后太子亲近多有往来。待母后招他前来商榷,太子也不妨与他见上一见,稍加旁敲侧击。”
史丹见皇后太子焦虑,自然应允,借着贴身宠臣的身份直入寝殿探病,趁寝殿中只有元帝一人时,独自闯入室内,伏在元帝床前声泪俱下地为太子求情。
元帝心软,优柔寡断,见史丹泣不成声,不免大为感动,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史爱卿请起,听众人之劝甚为有理,国家之根本不可轻易左右摇摆,朕不会更替太子,动摇民心。”
史丹听后心里有底,连连叩头请罪。
汉元帝接着说:
“朕的病恐怕不会有好转的可能,希望你们好好辅佐皇太子,光我大汉,不要辜负朕的重托!”
刘骜皇太子的地位这才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