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是哪里变了？”

“以前大姐虽然很凶，但是非常地善良，一直都是在自己冲在一线，对我们尚且如此，但是在月球作战时……她却一直在指挥室中看着，说是不能让烈阳星发现她的动作，但是看着烈阳的战士惨死，她眼中却从来没有闪过一丝的悲伤，那么冷漠，充满着不屑和仇恨，似乎死亡的人数，对她来说真的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沉翦说到这里时，身体已经在微微地颤抖了。

“继续说，”彦看着他的样子，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然后，到了中期，我本来要去救蔷薇出来，但是大姐却让我留守在战场上，说不能让莫甘娜杀太多的烈阳士兵。如果我真的不在那里的话，烈阳可能就会溃败……”

“这很合理，也许蕾娜并不是那么冷漠……”

“只是死亡的人数并没有超过她的预期而已，至少从她的语气中，我听到的是这样的意思，”沉翦的眼神有些阴翳，“被莫甘娜耽误了一会儿，我再去救蔷薇的时候已经迟了。”

“怎么了？”

“蔷薇死了，被我亲手所杀，”沉翦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彦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指着沉翦说：“你……你为什么！”

“这是命令，不能让莫甘娜将时空蔷薇带走，这种基因一旦落入了莫甘娜的手中，莫甘娜断然会用齐制造出更大的灾难。我不想杀她，但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处于宏观考虑，我不得不做。这不也是你们天使所提倡的吗，”沉翦对她说着。

彦听完叹了口气，慢慢地坐下，说道：“好了，我了解了。这确实不怪你，只不过你是超级战士，在这样的一个文明当中，应该由你来拖着世界往前跑。因为你有足够的力量和足够的高度。共产主义也好，神权主义也罢，没有真正的圣人，是无法得以实现的。”

“我做不成圣人，”沉翦摇头说，“还是让葛小伦来做吧。”

彦听到葛小伦的名字愣了愣，随即说：“我送葛小伦回来是出于惭愧，至于那个小孩儿，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这样吗，”沉翦叹了口气，“他一直对此很内疚呢。”

“他应该感到内疚，如果他能将次化为动力的话那再好不过。不说他，说说你吧。这次我来地球最重要的事情除了打探情况，就是来看看你，不过另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饶是我，也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了，”彦无奈地摇着头说，：“记住了，以后再有什么迷茫的情况，就去费雷泽找我。天刃七号有直通费雷泽的大虫桥，只对你开放。”

“啊这……”沉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不用谢我，这都是我自己想做的，”彦摆手说，“不过，我其实也有一个请求。”

“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