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上次收拾你们收拾得还不够狠,没让你们长记性,下次再遇到你们,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安瑞摸了摸下巴,双眼虚眯起来,眼神中有着狠辣之色浮现。 </p>
没过多久,莎菲也已经穿戴整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见到安瑞之后,立即追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那个兽人口口声声说什么‘血玫瑰’,这个词有什么含义吗?” </p>
“血玫瑰大概指的是你腿上的纹身吧。”安瑞敷衍道。 </p>
“仅仅如此吗?” </p>
“大概吧。要是你实在想知龗道,我们就去追那名兽人杀手好了,把他抓住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p>
“好,我们一起去抓他,他刚才实在太奇怪了。”莎菲点点头,紧了紧腰间悬挂的弯刀,一马当先冲出了澡堂子。 </p>
安瑞露出复杂表情,紧随其后。 </p>
莎菲跑在前面,沿路追了几条街,可是始终没能看到那名兽人的踪影,她穿衣服时耽搁了很多时间,对方显然已经跑远了。追不上兽人,她只得悻悻作罢,显得有些失望。 </p>
…… </p>
在莎菲四处追逐高尔的时候,这名兽人已经一溜烟逃回了家。 </p>
这个家多多少少有些简陋,只是一个小小的木屋,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各种杂物堆放一地,桌上还有坏掉的肉干以及喝了一半的酒瓶。 </p>
高尔冲进屋,关上房门,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就好像背后有巨龙在追赶他似的。 </p>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调匀了呼吸,颓然走到桌边,抓起了喝剩一半的酒瓶,对着嘴巴咕噜噜喝了几大口,借用酒精来压惊。 </p>
“砰砰砰……”忽然有人敲门,把屋内的高尔吓了一跳,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高尔,你干嘛忽然跑了回来?澡堂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p>
高尔听出发出声音的人是阿鲁,一股邪火立即从胸口里冒了出来,直冲头顶,令得他的双眼瞪得眯了起来。他走到门口,将门一把拉开了,二话不说,直接将站在门口的阿鲁抓紧了屋里。 </p>
“你差点把我给害死,你知龗道吗?你这个混蛋!”高尔抓着阿鲁的衣领,冲着对方咆哮道,还将几点口水喷吐在了对方脸上。 </p>
“害死你?我干嘛要害死你?”阿鲁茫然道。 </p>
“你雇我去杀那两个人就是害我,你知龗道那个女人是谁么?她是血玫瑰!血玫瑰·莎菲!那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女海盗,杀人时绝不手软,比我这个兽人还要狠。幸亏她刚才没有追杀我,否则我现在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p>
“我是听过她叫莎菲,可我不知龗道她是什么血玫瑰,我也没听说过血玫瑰这个绰号……”阿鲁被吓得脸色煞白,声音越来越低,犹如蚊鸣。 </p>
“你这个孤陋寡闻的家伙!”高尔使劲晃动了阿鲁的身体数下,接着向前重重一推,狠狠撞在了对面的木墙上,将整个木屋撞得簌簌发抖,“既然你没听过血玫瑰这个绰号,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她是个女海盗头子,领着人在刀锋海上来回游弋,专门挑选落单的商船下手。她杀过无数的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刀下有着无数亡魂……” </p>
“你不也杀了很多人吗?” </p>
“那不一样!我杀的人还不及她的十分之一,而且我杀人绝不会笑!那女人是个疯子,你懂吗?她以杀人为乐,在杀了人之后,会哈龗哈大龗笑,你见过这种人吗?” </p>
阿鲁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 </p>
“能杀人跟喜欢杀人是两码事,后者要比前者更恐怖。而且莎菲的实力远在我之上,就算两个我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高尔在兜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了一枚金币,狠狠地塞进了阿鲁的嘴巴里,“这是你的金币,拿着它滚吧!这枚金币会带给我霉运,我才不想要!你要是还想送死,就继续找人对付莎菲好了,不过你得多拿点钱出来才行,区区五枚金币根本不够。要悬赏莎菲的人头,五百枚金币还差不多。” </p>
阿鲁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牙齿缝间溢出了缕缕血丝。 </p>
高尔抓着阿鲁的衣领,再度走到了门口,对着阿鲁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将阿鲁踢到了门外,最龗后狠狠摔上了房门。 </p>
阿鲁摔了个狗啃屎,把嘴里的金币吐了出龗去,屁股更是被踢得火辣辣的痛。他咧了咧嘴,揉了揉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低声喃喃道:“那女人有这么可怕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