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庄冷笑道,“你还有脸提梅兄,缪兄,薛兄,他们何曾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和你同洲为伍,便是三位仁兄最大的悲哀和不幸。梅兄,缪兄,薛兄,此人竟好意思提你二人名讳,也罢,便请三位说句话吧。”
缪长老一脸便秘色,支吾道,“若是非要我说,我适才没看真切,想来这么多人,许假主不会不顾身份,说谎吧。”
玄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缪长老,几要忍不住张口开喷,“你眼睛瞎了么!”
他却不知缪长老完全是强忍着极度不适,说出的这番话,实在是许易的表演太拙劣,缪长老还要节操。
相比缪长老的薄脸皮,薛长老的脸皮就厚实多了,“我不知玄庄兄是什么意思,明明那运龙自己飞走,你却要诬赖许假主,不知是何意?莫非真欺我西洲无人?”
玄庄瞪圆了眼睛,盯盯缪长老,又看看薛长老,最后视线在两人身后的葛袍老者身上定住,这人正是小乘山的人。
此刻,他立在碧游学宫阵营,显然是被小乘山派去联系的碧游学宫。
不待玄庄传音,葛袍老者传音先至,“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都说的好好的,这两老货连礼物都收了,还说早看许易这幸进之辈不爽了,必定全力配合,打压此人,谁知道他们会临时变卦,这背后一定有事啊!”
“¥#%&*……”
玄庄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位也太无耻了吧,许易如此行事,你们就说这几句废话,就完了?”
就在玄庄满脑子沸腾浆糊之际,梅花七终于表态了。
玄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满是希冀盯着梅花七道,“世上还是有正人,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全凭梅统领主持公道。”
梅花七冷哼一声道,“我自然要主持这个公道,玄庄兄,我想问你,你纠结我们这么多人,堵在人家许假主的地头做什么?若真要看什么运龙,你们不能自己关起门来,自己看么,吆五喝六弄这么多人,不就是因为你在西洲时和许假主结下梁子,现在想借着在你们的地头,将这个场子找回来?”
“但你们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用一个运龙来栽赃,简直当我们教宗和碧游学宫不存在,我们再是不肖,也是西洲势力,断断不能坐视你们如此欺凌我西洲。今天的事儿,不弄出个子午卯有,我教宗第一个不答应。”
“……%¥……”
玄庄简直要疯了,这,这,不是说好……这,这踏马怎么了,这……
不光玄庄懵了,连主持大局的刘景天也懵了,他生平经历的大场面极多,可如此诡异的场面,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梅花七,缪长老、薛长老,都是大有身份之人,这些人只要答应的事儿,根本不会反悔。
何况,他们还送了重礼,更没道理变卦。
尤其是这梅花七,乃是教宗高层,教宗和祖廷这些年打生打死,那是真正的死对头,这梅花七和许易,还亲自碰撞过,更不可能有好交情,如今怎么就悄无声息地同穿了一条裤子,还他马嫌肥。
是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玄庄只觉脑子嗡嗡作响,好似挤进了几千几万只苍蝇。
“今日之事,白马寺必须给个说法。”
薛长老声音陡然粗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