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道,“天灾人祸,该着雷某倒霉,昨日禁墙失灵,兽潮来袭,才弄成这般模样,大人既要责罚,雷某认领。”
“胡言乱语,禁墙怎会失灵?是不是你胡乱操作令牌所致?即便令牌真的失灵,那兽潮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那么巧,再说,若真有兽潮涌来,就凭你一个四境修士焉能活命?”
这才是赵普最关心的问题。
昨天的局,就是他布下的,这是个必死之局,他拼着让六号坑道暂时毁坏,也要阴杀了许易。
可今日过来探查,许易活生生立在他面前,简直在挑战他的认知极限。
许易道,“大人既然问了,下吏就从实说来。”话音方落,他面前多出个大铁屋,正是他若兰地界上,专为捕捉异兽而打造的铁屋。
“大人,此物乃雷某来这土浑星前,精心锻造,其目的就是为了在不管怎样艰难的情况下,都有个容身之所。昨日情况危急,不得已,我便钻进了这铁屋之中,那兽潮虽猛,却奈何不得这大铁屋,我也因此才得以保全一命。”
许易痛声说道。
“原来如此,你倒是好运道,不过,你身为矿长,所辖矿坑遭到如此严重毁坏,也是罪责难逃,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赵普怒声喝道。
口上怒喝,心中却在可惜,这家伙竟然有这么个大铁屋子,躲过了兽潮之灾。
许易抱拳道,“那就请大人降罪吧。”他心里已然烦的不行,事到如今,却只有忍耐,等这风波过了,他一定要寻个机会,去走走上层路线。
赵普冷哼道,“既然你知罪,那我就降你为六号坑的监矿,若再出问题,绝不轻饶。”
许易暗骂不已,却也只能忍耐,便在这时,听一声道,“赵大人此言不妥。”
伴随着话音,一人行了进来。
许易只一扫眼,便根据那人腰间令牌认出其人身份,抱拳行礼,“见过张副官长。”
来人正是张成。
张成抱拳道,“想必这位就是新到任的雷大人吧,果然清俊不凡,昨夜之事,我已知晓,雷大人不必自责。这件事目下还存着疑点,不是某些人说定罪就能定罪的。”
赵普冷哼道,“张大人,我正在问案,你来做什么,再说,六号矿坑归我分管,与你何干。”
张成道,“六号矿坑归你分管不假,但出了这么大乱子,可就不是谁分管的事儿了。我很想知道,昨日禁墙为何失灵,为何又恰巧有兽潮来袭。”
赵普道,“禁墙失灵,你得问雷赤炎,此人新得令牌,必是他操作不当所致。既然没有禁墙,遇到兽潮,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成冷笑道,“这些话,赵大人还是去糊弄三岁孩童吧,众所周知,令牌关闭禁墙,需要繁琐的法诀,若非刻意为之,这禁墙根本不可能失控,何来操作不当之说。至于兽潮,若无人引逗异兽,怎么就那么巧,就在雷赤炎入六号矿坑的第一天,就撞上兽潮来袭?一次巧合,两次巧合,这巧合未免也太多了些吧。后面的话,还要我接着说么,赵大人?”
赵普被激得面红耳赤,“张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处置我的属下,轮得着你在这儿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