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姓张,喊俺张老汉就成。”张老汉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张大叔干这一行多久了?”晋宇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地界上看到有摆渡的,很是好奇,谁让他总是晚上出来抓知了猴?还是白天再往北边走走,肯定就看见了。
“唉,今年chun上才买的船,听人家都说摆渡来钱快,还盘算着攒些钱给儿子娶房媳fu来,哪成想南边盖了个庄子,筑了两座桥,这客商是一天比一天少啊。”张老汉看晋宇态度亲近,愁眉苦脸道。
“呃```”晋宇愣住了,没想到自个建桥把人家的财路给挡了。
“也不怪人家,虽然这浐河水面,但哪年都淹死几个人,人家这是做善事来。”张老汉看晋宇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
张老汉这话说的晋宇心里舒服了,当下就给张老汉颁发了一张好人卡,自个断了人家财路,置之不理也不太好,于是晋宇问道张老汉:“张大叔以前是干啥的?”
“家里有个造纸作坊,这两年造纸作坊多了,俺爹传俺的那法子又造不出好纸,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张老汉还是愁眉苦脸,这才刚买了船,chun上客商多,多赚了些钱,ri子刚有个盼头,又破灭了。其他河上好的河段都有主了,剩下的都是水流湍急不易通行的了,看来还是要回家造纸啊
晋宇还待说什么来,就感觉有人拽自己,原来是xiao四xiao五奉命前来叫晋宇,杨颖俏生生的站在远远地路边等他。晋宇没法,只好跟张老汉告辞。
晋宇在路上把张老汉的事情跟杨颖这么一说,杨颖也有些过意不去。因为现在庄子上桥也盖好了,房子也建完了,劳力都闲置下来,还真没啥岗能腾出来给张老汉。
两人墨迹到家men口,晋宇停下了脚步,那两座桥隔的不远,果然是车辚辚马萧萧,一派繁华的模样。灵光一闪,晋宇有了主意,颇为兴奋的跟杨颖说道:“没桥的时候坐渡船要收费,咱建桥了,拉上跟杆子收费不就成了?就让张大叔看着点,这不就安排下了嘛”
杨颖真的很佩服自己的夫君,这样的hun账点子也能想出来?杨颖哭笑不得的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来钱也快,可夫君若是这么做,不出三天就有官府的人找上men来了。”
“为啥?咱出钱,收个成本钱都不成?”晋宇觉得这收费理直气壮啊,后世谁不收?高速、国道、省道、有的农村路口都横条杆子不给?那请您绕道
“朝廷修的路建的桥都不收过路费,只有luan世的土匪饿急了眼才能干出那么下作的事情,夫君就别打这主意了。”杨颖耐心的给晋宇解释道。
“那是朝廷出的钱,用的是百姓的钱,当然不能收了可这桥是咱自个出的钱啊?”晋宇还是拧不过这个弯来,怎么想都是有收费的理由,而且是理所当然的。
“没人强迫咱建桥啊?既然建了就是让人走的,没有收费的道理。”
晋宇心里那个纠结啊,自己hua钱方便了别人,却没啥回报,自己庄子上还好说,都是自己人,可素不相识的就有些别扭了,因为这桥hua费太大了他舍不得晋宇怒道:“不给钱是吧?那老子树上石柱子谁都别想过给钱都不让过”
“那夫君的名声可就臭了,您建桥起码能搏个好名声,建了不让人走别人就会说您为富不仁。”杨颖用现代人的思维给晋宇剖析着,极力劝着晋宇放弃收费的念头。
晋宇败了,完败把杨颖劝回家,自个走到桥头,坐下来看着来往的行人,心里想着:这都是钱啊凭啥不让人收费?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行,一定要从这些人身上扣些钱下来,否则自己rou痛而且是很痛的那种痛
晋宇这边瞎琢磨着吸血的法子,陈瑞不知从那边冒出来,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就跟没吃够喜鹊屎似的,朝晋宇禀告道:“少爷,对面的庄稼已经都收完了,老奴刚跟那边的管事接过来,那地从今天起就是您的了”
“嗯,不错。”晋宇总算听到个好消息,点头吩咐道:“那陈叔看着安排吧,大部分都种上冬麦,剩下的都种上菜,比如白菜、萝卜啥的。”这年头冬天里的绿菜少,开个酒楼可不能只靠着rou菜。温汤监倒是有反季节蔬菜,可那不是供给晋宇吃的,偶尔在市面上流出一些来,那价格也贵的让人咂舌。
晋宇有些想当然了,他经历的秋种很是理所当然,就跟过桥收费一样,他哪知道唐代推广这些事里面的难度?可陈瑞清楚地很,平地翻土、购买农具,甚至耕牛,种菜也要安排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让官府发现,能罚死人而且佃户会不会支持还两说,不过陈瑞是个好管家,一点都没抱怨,而是咬了咬牙,把这事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