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信其有。”李承乾出言坚决。
晋宇点点头,“要说这事也不是很难办,陛下已经下诏了?”
“没有,不过父皇的决定不容推翻。”李承乾有些失落,虽然自己年幼的时候父皇一直在外征战,可母后没少对自己灌输父皇如何如何,在李承乾心中李二就是一座山,言出必行的人。
“殿下还是没找对人,关键的那个人没找对。”找就找那个key晋宇大学里看过这么一篇文章,能起决定作用的那个人,他自己拿着自己的论文找的就是key所以他当初才能那么逍遥自在的在家工作,而不必跟别人一样朝九晚五。
“关键的那个人?”李承乾有些mihuo,大臣吗?父皇倒是听魏征的,可魏征也未必敢说这样的话,再说自己跟魏征也不熟。(魏征是到了贞观后期才为李承乾拉拢人手的,现在李二正当壮年,chun秋鼎盛,还没有哪个大臣敢打主意。)
看李承乾还有些mi糊,晋宇暗自头痛,“皇后娘娘为什么提前告诉殿下?殿下想过吗?”历史中长孙皇后对李二的影响力是无可置疑的,晋宇深知这一点,于是又多点了一句。
“老师是说母后也知道这一点?”李承乾眼前一亮,明白了。
“在下可什么都没说。”晋宇摇头否认。晋宇之所以这么认为,还有一点,就是长孙皇后的母xing,没有一个当**不疼自己的子nv,现在长孙皇后所缺的无非是一个借口,一个理由,但这个理由不能由她嘴里说出来。“听说李纲身体不太好啊,唉,年纪这么大了还为xiao辈cao劳,我这个旁观者都于心不忍啊”李承乾还是个十二岁的娃,晋宇怕李承乾把那一套宿命论提出来,当时候不仅长孙皇后帮不了他,反而会斥责他一通,而且也会伤透李纲的心,于是把理由也说给李承乾听了。
李承乾高兴的点点头,“孤明白了”
“少了一个李纲,还会冒出更多的李纲来,同样会对殿下要求严格,言辞ji烈,殿下能受得了吗?”李承乾变坏了,可变坏的原因不能都归结到李纲身上,跟他自身有很大的关系,晋宇一次说透了,以后装聋作哑就可以了。
“受不了能怎么样?只要李纲的事情过去了,忍着吧。”李承乾苦笑一下,“上次老师讲,孩子哭着哭着就笑了,成年后笑着笑着就哭了,可孤连哭的权力都没有,只能是一直笑着,谁能知道学生心里的苦呢?”
晋宇看李承乾这样,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孩子没意识到问题的根本,摇头道:“殿下这心态就不对,在下xiao的时候下过地,放过羊,吃过窝头,那才叫苦。殿下现在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ri子,不如殿下的多了去了。问题关键是殿下的心态”
“心态?”李承乾不明白,但晋宇一句话中提到了两次“心态”,想必很重要。
“就是心里对待事物的态度。世间万物都有两年xing,有有利的一面,也有有害的一面,就拿李纲来说吧,他在殿下看来有些虚伪,但对百姓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才会赢得陛下看重。”晋宇打算一次把话说透了,“李纲不做殿下的老师,还会有朝中其他重臣来做,若殿下抱着忍的态度,还是跟陛下讲明了,以后也能做个不问世事的逍遥王爷。”
“学生请老师教我”李承乾直视着晋宇,看来他没做王爷的打算啊
“唉”晋宇这一声叹气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李承乾的名利心,“朝中老臣对殿下提建议,所用的标准与语气会跟陛下无异,目的都是为了以后能有一届明君,殿下要虚心接受,而不是抱着忍的态度,否则谁都帮不上你的忙。殿下已经有太子的身份,只要不犯大错,谁都撼动不了你的位置,殿下所需要的是做的更好。这条路很难走,自我要求要高,望殿下能够坚持,严于律己。这一过程就好比喝茶,入口苦涩,却回味悠长幽香,当局者mi,有时候你看到的只是表象。”
“学生受教了”李承乾点头行礼。
“在下只想做一个逍遥地主,不想牵扯过多,所以殿下以后不要再问类似的问题了,今儿个脑袋发晕,才会说这么多,殿下勿怪。”晋宇想说的都已经说了,最后补充了一句,将自己摘了出来,无论以后李承乾成与不成,他是不会再牵扯进去了。
“他ri``````”
李承乾想向晋宇表表态度,表示自己不会亏待,却被晋宇打断了,“在下没求那么多,殿下也不用多想,在下现在过得这种ri子就很好。”
“学生明白了。”李承乾用力的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