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叶黎心稍微安了一下,但是与迟暮告别回到酒楼,她一天下来,脸色都是沉沉的。
酒楼打烊,王婶来到叶黎面前问一句,“你是不是在为叶老夫人的寿宴感到忧心?”
叶黎摇头,看着王婶关切的目光,想了想,并将今日遇见的事说了出来。
王婶吓了一大跳,脸色也白了,“赌博那玩意一沾上,那可是倾家荡产都不为过呀。你三叔不是读书了吗?怎么一下子就沾染上了这个玩意儿?天哪,叶黎丫头,你必须想办法分家,不能够被你三叔拖累了。不然那结果,我都不敢想象。”
叶黎闻言心中微动,“王婶,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拖累我的。”
王婶忧心忡忡的再说几句,听到王桂在不远处喊自己,知道时辰已经太晚了,又见迟暮在不远处等待叶黎,便嘱咐叶黎和迟暮好好商议,彻底解决此事。
实在不行,还有她呢。
她也会想尽办法帮她。
叶黎点点头,谢过王婶的好意,便和迟暮一同回了村,找了族长,把事一说,立即吓得族长手中的烟杆就掉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面色紧绷的叶黎,始终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儿,“你再说一遍,你三叔怎么了?他可是读书人,怎么就做这样的事儿?你可不能因为你奶奶偏心的缘故,就污蔑你三叔呀。”
族长媳妇听不下去,直接一巴掌拍了他一下,骂道:“当家的,你什么意思呀?合着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吗?叶白那个眼高于顶的读书人,一天到晚瞧不起泥腿子,娶了媳妇之后又不回来,我早就看透了。他自私自利,去赌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凭什么冤枉叶黎丫头,我呸,叶白那不要脸的祸害,叶黎丫头有她这么一个三叔,真是倒了大霉。”
族长久久无言,沧桑的面容却变得极其苦涩,“他以前不是有功名在身吗?我哪里知道没了功名,他就原形毕露了。”
说到这儿,他就有些心疼自己之前送给叶白买笔墨纸砚的钱。
“叶黎,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和村长一起与德高望重的长辈商议。”
族长叹了口气,直接喊上大儿子就去了村长家。
叶黎感激的看着族长媳妇,“婶子,谢谢你。”
族长媳妇叹气道:“你那三叔啊,就是一个烂人,我早就摸透了。可惜啊,不管是你奶奶还是我那当家的,都不信我一个字。如今,只不过是让他们看清事实罢了。不过,我还是担心你,毕竟你三叔欠那么多钱,赌坊的人又要钱不要命,我怕你那个三婶筹钱会筹到你头上来。”
叶黎苦着脸道:“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回来之后,我才急匆匆的找上的族长想让他为我主持公道。”
如果是刘莲花来找她,她一分钱不出,其他人虽颇有微词,却也不会对她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