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紧张。”迟暮压低了声音,“我们一路大张旗鼓地走来,不管悦来酒楼的东家靠山是谁,他都会避过此事,不惹一身腥。”
姚湛舒了一口气:“我爹帮不了忙,我两位哥哥倒是可以。不过正如你们所说,这事闹将起来,绝不算小。那悦来酒楼的幕后人,绝不愿意为了一个狗腿子,跟应天府过不去。”
说完,他浑身轻松的环顾一圈,目光落在依旧在挣扎的中年男子身上,眼底透出些许厌恶。
他上前一步,朝着中年男子的膝盖踹了一脚。
力道虽不重,却让中年男子气得青筋突爆,张嘴就要骂人,结果压着他的人,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
他呜呜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再加上膝盖的疼,他当即挣扎得更厉害了。
然后不管他怎么挣扎,应天府也越来越近。
“我去敲鼓。”刘平安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一溜风的跑到擂鼓面前,重重地敲了起来。
不一会儿,几个带刀衙役出来,询问情况,一得知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抢砸,就忍不住发了火。
“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人呢?在哪里?赶紧把他们押进去!”
“他们就在我身后。”刘平安立即回答,眸子一转,又说,“我小姑父是建安侯府的人,你告诉应天府主事,让他好好的审这些人,务必要将这些不遵守法纪的恶人绳之以法。”
几个衙役一听,对视一眼,立即来到叶黎等人面前,把那些地痞流氓和中年男子,全部都压了进去。
叶黎等人紧跟而上,很快,应天府主事就开始审案。
事情经过十分了然,应天府主事当即就判了下来。
中年男子一听自己被判仗一百,只觉头皮一阵阵发紧。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忙尖叫道:“我东家是诚意伯府的女婿,大人,我今日带着这些好汉,前往醉仙楼,完全是受命于东家!”
应天府主事冷笑一声:“只不过是个女婿,胆子就这么大,看来,此事过后,本官还要去一趟诚意伯府,让诚意伯好好的束缚一杆子上不了台面的亲戚。”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应天府主事,见他将令牌扔下,几个衙役拿着板子过来,就要打他,立即哭天喊地。
“大人,我知道错了,你当我刚才的话,是放屁。”
“大人,小的还有话说,你让衙役大哥们不要动手。”
然而衙役们根本就不听他胡咧咧,直接把他压在地上,板子狠狠的打上去。
中年男子立刻发出杀猪一样的凄厉惨叫。
与此同时,也在挨打的地痞们一边嚎叫,一边辩解:“大人,我们只不过是收钱办事而已。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责罚,就罚这个给钱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