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臻如愿以偿后,捧着冰碗开开心心的吃,里面是碎冰浇了酸梅汤,晶莹剔透,又有山楂碎,冰葡萄,榛子碎和松子。
她开心的吃着,祁崇在一旁看着明臻。
小姑娘其实很好满足,夸她一句,给她点好吃的,她就能够心花怒放。
还没有吃完,祁崇便让天琴收了。
明臻捧着冰碗的手是凉丝丝的,眼睛因为高兴而格外显得明亮。方才不小心,明臻的袖口染了酸梅汁,氤氲了一片。
祁崇把明臻拉过来,将她袖口一点一点卷上去,细白的手臂露了出来,冰肌玉骨,一直撸到了上半部分。
春光潋滟,此时是夏末,却可看到春色无边。
明臻也用手摸了摸弄脏的地方,凉凉的,她赶紧用手帕擦了擦手,也擦了擦这一块衣摆。
祁崇道:“小脏猫。”
明臻以为祁崇嫌弃自己,所以信誓旦旦的保证:“下次肯定不会。”
这个时候,外面的人给李福通报消息,李福听完后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敲了敲门,匆忙通报给祁崇。
祁崇听到的时候,关上的门又被重重敲了敲。
明臻好奇的道:“是谁呀?”
祁崇把她长发上的簪子给拿掉,墨发瞬间倾泻下来,淌了一肩膀,也落在了榻上。他把明臻按在自己怀里,淡淡的道:“等下不许动,更不准露脸,阿臻明不明白?”
明臻该乖巧的时候还是异常乖巧,她点了点头:“阿臻知道了。”
门自然被推开了,有人摇着扇子进来:“啊……小王是不是打扰了秦王的好事?”
祁崇将明臻拢在自己怀里,语气冷漠至极:“你觉得呢?江王,这可是孤的地盘,你好大的胆子。”
虞怀风行事作风都是这样,祁崇也知晓他们一家子神经病,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在漓地的时候,虞怀风是二王之一,漓王又十分爱重他这个侄子,可以说,怀风在漓地的待遇和凌朝的皇帝差不多。
既然是皇帝,平时自然不用顾忌什么,向来我行我素,想做什么就必须得做到那一种。
虞怀风戴着面具,方才应该感到了尴尬,不过他脸皮厚,很快就能缓过来,他笑了笑:“抱歉。小王只是听说秦王要数日之后才肯再见,一时急了,忙让人打听打听你去了哪里。眼下是有解释,小王来迟自有原因,殿下愿意听一听么?”
两人身份不相上下,虞怀风看似玩世不恭,实际上最是聪明爱好算计人心。
祁崇道:“洗耳恭听。”
“事关去年焉国与贵朝做的一桩生意,秦王想必也知道,焉国会制造大批兵器运于贵朝,去年这一单批器却被悍匪夺走,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其实涉及凌朝内政,祁崇不晓得虞怀风从哪里得知了这桩信息。单单从这件信息来看,虞怀风绝对不是什么一般人物。
这些年来,虞怀风织下的情报网已经很大了。
但这件信息,确实对祁崇这一方十分有利,因为与旁国勾结吞掉这笔巨款的,是拥簇楚家的大家族之一。
祁崇道:“原来不知,江王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边缘小国。”
“哪里哪里,”虞怀风摇了摇扇子,“不及秦王十之一二。”
两人互利互惠,其实也不是头一回了。
祁崇又开口:“江王情报不少,不知是否找到了贵国王女或王子。”
一想起这个,虞怀风的眸色瞬间暗淡了下来,他苦笑道:“有秦王帮忙,我仍旧找不到,这些年更加找不到。和御医交谈之后,我也不敢抱希望了。”
祁崇眯了眯眼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