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的确有些汗颜,本想坚持自己开车,却被苏渔一把抢走了钥匙。
“瞧你一脸困意,你还是再睡会儿吧。不过……”苏渔一脸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不许打呼噜。没见过你这种人,在女孩子面前也不知道注意点。”
呃……方同在苏渔面前的确比较放松,远没有在其他人面前“端”着的自觉性。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们曾经热恋两年,后来又分开五年,中间还有关于分手的事情至今都没有说清楚。
按理说两人再见面应该很生分,可这次苏渔回来之后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分手了还是朋友”就是一句骗人的鬼话,可他们之间不管经历过什么,却一直有一种可以信赖和依靠的朋友的感觉。
或许朋友的定义也不够准确,准确地说是像“家人”。跟家人再怎么闹别扭,至少不会翻脸。
只是……把前女(男)友当做“家人”委实有些奇怪。
方同熬了两天一夜没合眼,本来已经困得不行,可被苏渔这么一说反而睡不着了,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又露出粗鲁的丑态。
“家人”?
方同猛地想起另外一个人。
程士维同样是苏渔信赖的人,还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给他打理。
程士维不负所托,让苏渔的资产翻了好几倍。不仅如此,还言听计从地替她当起前台演员。
以程士维的能力,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投行精英,怎么会甘愿当起苏渔的提线木偶?
方同半躺在副驾的座位却越躺越清醒,最后干脆坐起来,又是伸懒腰又是打哈欠。
最后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尽量装作不经意地问:“哎,你从哪儿找来kev这么宝贵的人才。”
苏渔扭头看了她一眼,抿嘴笑了起来。
“你很好奇吗?”
“哪有?我就是随口一问。”
苏渔翻了个白眼:“本小姐对随口一问的问题概不回答。”
“不答就不答,谁稀罕?”
苏渔真的闭嘴了。
好奇害死猫,方同绷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我这是关心你,怕你被人骗了。”
苏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问就问,别扭扭捏捏的,这一点上你真应该向人家胡遥学习。”
方同面红耳赤,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苏渔这才慢慢说道:“kev是有一年去英国看艺术展的时候认识的,我碰巧救过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