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澎收集了很多有关左朝见东西,有销毁了,有锁在柜子里,为是避免别人找到他杀人证据。
他将左朝见化成邪物藏在家下室,来有了钱,便将他安置在蝴蝶博物馆,既是供养,是囚禁。
他心态在逐渐发生转变,从最初毕恭毕敬到来一日比一日轻蔑。
看到些肖像画,他只觉得可——男人有着实现心愿能力,当然能变出梦人,可他不愿意变出舒年幻影,因为他们都是虚假,不是他真正想要舒年。
难道光靠画画就能满足你欲.望了?
赵澎面露讥讽,他庆幸男人足够单纯,至今为止,他被他杀死、被他利用,却仍然对真相一无所知,终日沉浸在梦境虚无之。
他对待男人态度越来越敷衍而不恭,甚至烧掉了所有肖像画,把男人最喜爱幅藏进了墙里,看着男人遍寻不到,他脸上露出了畅快意。
在男人庇佑下,这二十多年来,赵澎几乎已经得到了他想要一切——财富、名望、位、女人,甚至是健康,将近六十岁时,他还保持着如壮年人般旺盛生命力。
可他仍不满足,他很清楚自己身体在衰老、腐坏,可与他不同,时光在男人身上静止了,他永远年轻俊美,如梦如幻。
赵澎妒羡得眼红,终于在三个月,他向男人提出了最一个要求。
“我想变成你同类。”
“……”男人很安静望着他,触角微,询问赵澎这样做理由是什么。
超脱轮回,获得永生,随心所欲活着,为什么不想做?
看到他没有直接拒绝,赵澎狂喜,这说他可以办到:“没有理由,你只管照做!”
男人便不再表示任何情绪了。他缓缓伸出苍白手,按在赵澎顶。
赵澎浑身剧痛,发出了凄厉惨叫,毒素蔓延,他皮下血肉迅速崩解,被填满虫子与虫卵,了几天,他虚弱魂魄从死皮爬了出来,成为了一条硕大毛虫。
赵澎很不满意,他不但没有蜕变得如男人一般年轻英俊,反而极为丑陋,虫身上花纹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他认定这是因为他没有吃到人肉缘故,只要多吃人肉,他就能重返青春,变得比男人更加强大,受到所有人供奉与崇拜。
深重贪欲促使赵澎比生更为扭曲疯狂,他欺骗左朝见放出大量蝴蝶,弥漫在昌洪市内,妄图迷惑人心,将整座城市变成他花园。
直到舒年来到了这里。
舒年睁开眼睛,看着燃烧成灰烬赵澎,心情绪激烈涌,他不该就这么让它轻而易举灰飞烟灭了。
心绪激荡引得他情.欲压制不住,他脸颊泛着潮红,低低喘息,身形摇摇欲坠,靠在墙上,情况显不是很好。
少女灵媒虚弱站了起来,从刚才对她了解到了舒年状况,为了帮他,她试着为他引灵除灵,但失败了,甚至她遭到了反噬,受了不轻伤。
她擦掉唇角流出血,心下惊骇,标记舒年邪物太强大了,她完全无法相抗。
“对不起,我帮不上忙。”她愧疚说。
舒年呼出热气,汗水顺着下颌滑落。
他视线失去焦距,模糊盯着手腕上蓝色猫眼石手链,哑声说道:“没关系,你先离开吧。”
它就是左朝见佩戴猫眼石,不知这么多年来经历了怎样辗转,最被他师兄拿到,将它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他,它是左朝见想要送他礼物。
难怪它对左朝见和蝴蝶都不管用,因为它本来就是它东西。
“可你该怎么办?”少女担心他,她想不出邪物给他标记要如何解除。
“我去见他。”
舒年扶着墙,浑身无力虚软,脚步缓慢顺着楼梯而下,走进了温室。
左朝见就在温室,被下了标记,舒年就能感觉到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他知道左朝见在等他,“他”在等他。
温室潮湿温暖,植被茂盛,零星蝴蝶优雅在枝蔓穿,影子隐约可见。
舒年顺着石子路绕植被,来到温室央。
大片色泽斑斓奇异花开得娇艳,形成了层层叠叠花树,散发出迷幻香气,花树上方,栖息着一只巨大蝴蝶,他收敛着翅膀,双眸闭合,似是在沉睡。
听到舒年走来声音,他睁开眼睛,露出了浅色重瞳。
他依旧是左朝见容貌,清冷淡泊,如天上皎月,可他不仅仅是左朝见,他身上有着“他”影子。
左朝见望着舒年,冰冷眸色瞬间柔化,漫出缠绵情意。
舒年看了难受,背靠在树上,仰问他:“你到底是谁?”
左朝见没有说,他轻轻走下花树,带着满身香气,冲舒年伸出双手,将他抱在怀,背翅膀微微收拢,温柔圈住了舒年身体。
舒年浑身轻颤,比预想得更糟,他完全抗拒不了左朝见对他诱惑,当左朝见吻落下来时,他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仰起,主迎合他亲吻。
“唔……”
他小声呻.吟,声线软甜,眼盛不住么多泪水,将他睫毛染湿了。
左朝见亲了亲他眼睑,又与他深吻。对他而言,舒年就是他花,花香馥郁,花蜜甜美,他无法不为他沉沦。
“舒年。”
他叫着他名字,太久没有真正说了,他声线很喑哑,却更低沉迷人。
“我爱你。”
印记、香气与呢喃低语交织在一起,不断迷乱着他心智,舒年脑混乱,被左朝见吻着,身体软若春水,完全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