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慈航垂着眼眸,凝视着银质链,浅色重瞳映出血煞赤色的光。
他默然半晌,忽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瞳孔已经恢复成了如夜的黑色。
那细链飘了起来,轻巧地落入他的口袋中。
他抱着舒年,转身向梦境的尽头。
……
疼痛与炽热交织在起,舒年的意识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混乱的梦境。
他梦见自抱住左朝见,痛苦又欢愉,蜷缩在方怀中小啜泣;了会,那人又变成师兄郁慈航,温柔至极,缱绻地在他耳边低唤着他的名字。
到了最后,他累极了,忍不住低求饶,双雪白的骷髅臂从身后将他抱了起来,骷髅黑黢黢的眼洞中燃着幽幽鬼火,化作重瞳,冲他轻轻笑。
“年年。”
舒年睁开眼睛,头晕目眩地从睡梦中醒了来。
他睁眼,发自躺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熏香味,有安神宁心的作用,帮助他恢复平静。
屋内光线昏暗,落地窗外的空阴沉沉的,飘着雨丝,雨水落在莲花池内,响起细密的雨。
李岱负立于窗前,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回首望了来,目光落在舒年身上。
“师父。”
舒年叫了李岱,嗓子哑得厉害。这地方,他再熟悉不了,这里是他师父的居所,也是他长的地方。
李岱给他倒了杯水,扶他坐起来喝完,又摸摸他滚烫的额头,嘱咐他道:“躺下吧,你在发烧。”
舒年应了,乖乖躺了回去,把被子高高拉起来,盖得严严的,盯着窗外的雨幕发呆。
原来他已经从博物馆出来了,不于后面的事,他完全没有印象,应该是师兄送他出来的。
外面又在下雨,真巧,他两次杀掉“他”之后都刚好赶上了雨。
不左朝见定不喜欢下雨。
想起左朝见,舒年是想哭,最后努忍住了。他揉揉泛酸的眼睛,询问李岱:“师兄呢,他好吗?”
“他没事。”李岱说,“你呢,要不要吃饭?”
舒年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李岱便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让舒年继续休息。
不舒年已经没了睡意,干脆伸拿来放在床头的机,解锁屏幕看,才发今已经是二十五号的下午了,难怪师父问他饿不饿,原来他睡了将近两。
他的很多熟人都看了当晚的直播,到了直播最后,舒年晕倒了,郁慈航抱着他出来,他们都很担心,发消息他有没有事,舒年心中温暖,逐回复,向他们报了平安。
他特意将郁慈航的消息留到了最后,原来师兄把他送到这边后就很快离开了,好像是有事要处。
“难受吗?”他发送消息后,郁慈航很快给他打来了电话,语气温柔而关心。
舒年说:“没事了,有师父在呢。谢谢师兄送我来。”
郁慈航笑了,静默片刻,又问:“你能感觉到标记你的影响吗?”
舒年的脸腾地红,尽管在梦中他意识模糊,只留下了朦胧的记忆,可他依旧记得师兄为了帮他,似乎做了相当亲密的事……
“应该是没有了。”他小说。
“没有了?”郁慈航放轻音,“别害羞,年年,你再好好感受下,听到我的音,你有没有别的感觉?”
“师兄……”
舒年心跳加速,本来就在低烧,这下脸颊更烫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郁慈航的语气中并无多少喜意,反而在叹息:“年年,我向你坦白,我很想见你,但师父不准我找你。”
“左朝见死后,标记的所有权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旦你见到我,你就会……”
“……”舒年愣住了。标记不仅没有消失,有了新的持有者?这人是他师兄?
“那、那怎么办?”
舒年慌了,自渴求左朝见的情状历历在目,要是以后这人变成了师兄……难道他会不知廉耻地求师兄疼爱自?
只是略加想象,舒年就害羞得快要融化了,险些拿不住机,郁慈航在电话那边也陷入了沉默,半晌后才开口。
“我会尽快找办法消除标记。”
“嗯、嗯……好。”舒年慌乱地应着。
“在标记解除前,师父不允许我见你。”郁慈航说,“只是年年……师兄不介意使用最原始的方法消除标记。”
舒年愣住了,久久不说话,郁慈航无奈地轻笑下,和他告别,将电话挂断。
“……”
他扔掉机,无地栽进被子里,把自埋起来。他不知道师兄指的是什么办法,唔,真的不知道。
……
由于身体恢复缓慢,舒年留在师父家养了好几,才重新回到学校。
上期的《夜栖凶宅》反响很,尽管很多事情都是在梦中发的,观众们不清楚细节,不赵澎令人发指的行径让节目充满了爆点,再加上郁慈航和舒年这师兄弟太赏心悦目,光是舔颜都值了,直播的回放率依旧居高不下,在历次节目中都能排上前位。
毫无意外地,郁慈航和舒年的cp也迅速红了,光是因为脸而喜欢他们两的本来就不少,直播里师兄弟的亲密互动更是把无数cp党炸翻了,掉进坑里出不来了。
“瞧瞧师兄看着年年的眼神多宠啊,他定是暗恋我们年年!!”
“娘的gay达显示,这两人必定有腿!”
“师兄弟cp给我锁死,钥匙我吞了!”
“我连夜爆肝产了两万字的粮,abo孕期的,谁要看?我拉群。”
“这是什么好物,拉我拉我,我要看!”“有我!”“太太看我!”
于这些行内黑话,舒年这正主是看不懂了,也不敢看,本来他最近和师兄的关系就有点微妙,要是再看点别的……万他自都信了该怎么办?这可不行。
想到这里,他有点失落,自他们从博物馆出来后,时间快去月了,师兄似乎是没有找到解决标记的方法,他们也直没能见面,说在的,他有些想念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