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一把抓起被自己仍在旁边的绢。
眸光定住,之前自己用血染得一块出现了许多的线和文字,像是地名,整张都是,还有标注。
向晚拧眉,难不成是染了血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显现?
向晚立刻拿起另外一张,取出银针扎了一下,在中间位置染了血,放在一旁,另外拿起小风筝的那个也同样做。
两块分别放好。
抿唇,这个会是什么图呢?
宝藏?
向晚咧嘴笑了起来,自己现在是多天马行空,吐了一口气,把所有的东西放好,她忽然没了一直研究东西的欲望,起身,出了龙溪宫,她还没见过君念上课。
“娘娘,您是回凤栖宫吗?”思果问道。
向晚回宫,思果就跟过来伺候,一一习惯了莲亚照顾,一般没什么特别的事,莲亚不离开凤栖宫。
“不,去看看君念上课。”向晚说道。
“是,娘娘可要坐撵车。”
“不用了,走过去。”向晚说道,从她这次回来,她开始喜欢走路,慢悠悠的在宫中走着,看看那些曾经被她忽略的风景,别有一番滋味。
“是。”思果应声,跟在向晚身侧。
“上官空,你们,都过得还好吗?”向晚迟疑了一下问道,见到思果,向晚就会想到上官空,上官空是杜良的一个棋子,不管杜良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上官空与他而言都只是棋子,若是上官空知道自己一直真心相待的师父,对自己如此,怕是会伤心吧。
“娘娘坠崖之后,大家都伤心欲绝,颓废了很久,后来,太子慢慢的长大,大家才像是又有了归宿一样,好了一些。”思果说道,眼眶微微泛红。
向晚眸底有几分酸涩,“现在都好了,我们以后都会平平安安,你和思蓝的婚事,本宫会替你们做主。”
“小姐……”思果心里暖的无法言喻,大概没有人会像向晚把她们当成家人一样关心。
“都耽误你们这么久了,若是本宫没有……”向晚顿了一下,“说不定你们孩子都生了。”
思果脸颊绯红,娘娘说话素来如此,总是这么直接。
向晚轻笑出声。
思果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思果。”向晚想说上官空是个好人,若是他知道杜良对他的一切都是利用,你要劝劝他,但,话到嘴边,向晚顿住了。
“小姐,有何吩咐?”
“没有。”向晚最终还是没说,其实有些时候糊涂一点未必不好,上官空耳聪目明,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大家都不说破,其实也好。
“本宫想吃草莓,你去摘些送过来。”
“是。”思果应声离去。
向晚缓步到了君念上课的地方。
今日君念上的是骑射。
萧程颐亲自教导。
五年不见,萧程颐比之前更显得成熟。
向晚眸光定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君念在马儿上奋力抓着缰绳,他不过五岁。
向晚有些心疼,眉心轻蹙。
“娘娘!”萧程颐看见向晚大步走了过去,他听说娘娘回来了,但,一直没见到向晚,一见面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连行礼都忘了。
“哥哥。”向晚启唇,笑着唤道。
“哎。”萧程颐眼眶一红,心里酸胀的厉害,“娘娘,受苦了。”
“哥哥,一切都还好。”向晚看着萧程颐说道。
“好就好啊。”萧程颐感慨道。
“娘亲!”君念看见向晚,从马上跳下来跑了过来。
“念。”向晚帮君念擦了擦头上的汗。
君念咧嘴傻笑,好幸福,娘亲擦汗的感觉都不一样。
“累不累?”
“不累,将军说,男子汉不能说累。”君念大声说道。
向晚轻轻的亲了亲君念,“娘亲在这看念训练。”
“好!念去继续训练。”君念一下来了劲,跑回去继续训练。
“太子殿下,毅力非凡。”萧程颐称赞道。
“哥哥教的好。”向晚笑着应声。
萧程颐笑笑,两个人一人一句聊得热闹。
君念也练的热火朝天。
没多久,思果送了草莓来,萧程颐去指导君念。
向晚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看着。
一直到君念训练结束,向晚才起身,帮他擦擦汗,给君念喝了点水,母子俩休息了一会。
“回凤栖宫,一起用午膳,晚膳娘亲来准备,可好?”向晚笑着说道。
“好,念最喜欢吃娘亲准备的膳食,娘亲做什么都好吃。”君念笑着说道,一脸期待。
向晚轻笑出声,“小嘴这么甜,以后我儿媳妇有福气了。”
儿媳妇。
君念小脸微红,“娘亲。”
向晚哈哈大笑,“念,你是不是害羞了?”
“娘亲。”君念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他娘亲想啊。
“念,你连害羞都知道,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哪位大臣家的小姐,说出来听听,娘亲帮你做主,定个娃娃亲,免得以后被别人抢跑了。”向晚说道,一脸的兴奋。
思果默默地扶额,娘娘这么挤兑自个儿子好玩吗?
“娘亲,念肚子饿。”君念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向晚抬手捏了捏君念的小脸,“好吧,暂时放过你。”
母子俩手牵手回了凤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