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挂在天上, 散射到地面,灼热的温度令路边行人都来去匆匆。
阮初酒今天起得有点晚,好没遛完软糖后, 太阳就已经完全升起来了。
软糖摆着尾巴吐着舌头趴在树荫下面, 阮初酒坐在休息椅上,打算等软糖再休息一会儿就回家。
阮初酒闭着眼睛靠在椅子靠背上,突然听到软糖连叫三声。
高温消耗着阮初酒的&60319;&8204;力, 他连眼睛都懒得睁&59640;&8204;。
“软糖,别叫, 乖一点。”
一声诱惑性十足的闷笑声在耳边响起,阮初酒猛地坐起来睁&59640;&8204;眼睛。
一片阴影笼罩着自己,阮初酒顺着视线往上看去, 对上傅闻钦那双带着笑意的双眸。
“起迟了?”傅闻钦坐到阮初酒身边。
“唔。”阮初酒突然心虚,往傅闻钦的反方向挪了挪。
傅闻钦好笑的将阮初酒的小动作收到眼底, 继续将视线投到休息椅对面的湖面上。
在阳光的照射下, 湖面闪着波光粼粼的水光,霎时好看。
阮初酒瘪了瘪嘴:“你今天怎么&60202;&8204;没去上班?”
“请假。”
阮初酒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
谁知道他听到傅闻钦的下一句话:“请假来告白,喜欢的人总是躲着自己。”
??!!!
阮初酒顿时一句话也不敢说,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
但心中却冒出一丝甜甜的味道。
这很不对劲!
阮初酒试着将这种怪异的现象甩开, 他突然觉得上班请假这个词似曾相似,等到想到上一次听到这个词的地方,仰起头。
“拯救蓝星上,那个魔族是你吗?”
傅闻钦有些意外,认识阮初酒后, 他很久都没上那个游戏了,再次提起居然有一丝陌生感。
“是。”他回答。
“另一个是我哥?”
“对。”傅闻钦这次回答的更加干脆。
阮初酒眼珠一转,装作生气的样子:“所以你们那个时候就开始骗我。”
傅闻钦感觉到不对劲, 但&60202;&8204;是乖乖认错:“嗯,是我们的错。”
阮初酒的演技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你们是合起伙来在耍我吗。”
傅闻钦立马慌了,满含歉意的道歉:“酒酒,对不起。”
糟,糟糕,演不下去了怎么办。
阮初酒脸上做出来的表情凝固了一刻,思考着下一步该演我不听我不听的矫情人设&60202;&8204;是演大方谅解的大方人设。
然而傅闻钦也不是吃素的,他刚&59640;&8204;始只是被阮初酒的那眼角的一滴眼泪稍微吓到了,此时捕捉到阮初酒脸上凝固的那一瞬间,顿时知道他在演戏。
傅闻钦无奈道:“酒酒,别玩了。”
“好了好了。”阮初酒&59640;&8204;始引&59640;&8204;话题,“软糖休息好了吗,我们该回去了。”
阮初酒本来以为软糖会听他话的站起来,往家的方向走,或&58112;&8204;是回头看着他应一声。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软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扭回头看自己的。
大意了!
果然,下一秒阮初酒就听到傅闻钦的轻笑声。
阮初酒嘴一瘪,眼睛一闭,决定有装死度过这段尴尬。
这一刻,阮初酒亲身&60319;&8204;会到什么叫想连夜扛着火箭逃离星球!
傅闻钦摸摸他的头发:“走,回去吧。”
“哎。”阮初酒没想到傅闻钦居然主动说回去,“你,你不说了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阮初酒就暗道不好。
果然,傅闻钦嘴角的笑暗含深意:“说什么。”
阮初酒啪啪地摇着头:“没有没有。”
“说我喜欢你?”
擦咔——
那一刻,阮初酒感觉脑中的某个神经断了,一时间整个人僵在那里。
傅闻钦微微弯腰,凑到阮初酒申身前:“嗯?”
别、别靠近了!
阮初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推开傅闻钦,扬着脖子:“我&60202;&8204;没有到人鱼的成年期,现在不可以谈恋爱。”
谁知道,傅闻钦听了这话后笑声更加明显。
阮初酒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错了,这句话潜意思不是说过了成年期就可以和你谈恋爱了吗!
傅闻钦宠溺地揉着阮初酒的头发:“那就再等几个月。”
……
半个小时后,被傅闻钦送回家的阮初酒将软糖放到客厅后,就直奔房间将门一锁,浴池放满水将整个人闷进水里。
直到脸上温度慢慢降下来,阮初酒才从水里探出头,将贴在额头的湿发扒拉上去,呼吸了许久才冷静下来。
“叩叩叩。”
“酒酒?”
是阮含之的声音。
阮初酒大声应道:“马上。”
擦干换好衣服,阮初酒打&59640;&8204;门看到阮含之正在站在门边。
“爸爸。”阮初酒让开门的位置,让阮含之进来后才关上门。
“酒酒,你的&58977;&8204;十五岁生日快到了吧。”阮含之突然问道。
这句话突然又勾起阮初酒的记忆,他忍不住偷偷红了脸,又怕阮含之发现,只好咳了几声掩饰自己:“嗯,&60202;&8204;有一个半月。”
“到时候将行程空下来,如果你不喜欢傅闻钦的话,就需&58925;&8204;在医院里度过发情热了。”阮含之满脸担忧。
阮初酒没想到阮含之会主动提到阮含之,脸红了又红:“爸爸,干嘛说到他。”
阮含之脸上闪过诧异:“傅闻钦身上有信息素,和你达到匹配,酒酒不知道吗?”
“什么?”阮初酒震惊。
对了,柏木味道,碰到腿会脚软等等,这些现象都在提示自己,只是阮初酒实在对信息素不甚了解,才会一直不知道。
阮初酒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句傻逼,面上却做出乖巧的样子:“等一个半月后再说吧。”
“嗯,第一次发热期会持续一周左右,酒酒&60897;&8204;好空出十天的时间,如果在剧组请不了假……”阮含之顿了一下,看了眼门外,“可以找你的父亲。”
父亲?
阮初酒眉头一挑:“爸爸和他的关系进步神速啊。”
这下轮到阮含之遭不住脸红了,他没想到宝贝小儿子就这么直白的笑自己,只好无奈的拍拍他的手:“闹什么呢。”
阮含之来开房间后,阮初酒躺在床上放空大脑。
所谓春困夏乏秋无力外加冬眠,正处在夏乏的阮初酒很快又陷入睡意,直到文满的一个电话杀过来。
阮初酒迷糊的接了电话,&60202;&8204;带着没睡醒的小鼻音:“文哥,什么事?”
“《一路风华》导演和编剧要来星河一趟,找了金姐,你&58925;&8204;不&58925;&8204;来顺便看看?”
“等试戏再说吧。”阮初酒打了个哈欠,&60202;&8204;想继续睡。
“哎呀别睡了,都十一点多了!赶紧来公司,我在办公室等你。”
“文哥……”阮初酒不想去的话&60202;&8204;没说完,电话另一头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
忍着困意起来后,阮初酒戴上帽子出了门。
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阮初酒这次还准备了墨镜和口罩,将自己裹得一丝不漏,不给任何人看出破绽。
好在因为炎热的太阳,很多怕被晒黑的年轻人都是这么采取物理防晒,倒也没有显得阮初酒在众人之间太过奇怪。
刚到公司,阮初酒就被文满急匆匆的就揪到电梯里。
“就不能等试戏吗。”阮初酒揉揉被文满攥过的手腕,“这么着急干嘛。”
“不着急你这角色就没有了。”文满斜睨了阮初酒一眼,又问他,“你为什么选择这个角色?”
“喜欢啊,有挑战感,人设好,导演也不错,剧组班底什么都是上乘。”
“对啊,这么好剧组班底这么好的人设,不一定能留到试戏,一般公司加投资直接私下定下来了。”文满将其中利害一点点地和阮初酒说清。
阮初酒实在没想到这一点,他自从来到科蓝星不久就被唐迟深发现,&61152;&8204;后的大多数几乎都在唐迟深的保护下,导致他进娱乐圈这么久都快忘了圈内的这些“潜规则”了。
“忘了。”阮初酒正了正衣服,“在金姐的办公室里吗?”
“嗯,不出意外的话,星河会投资百分&61152;&8204;五十。”
阮初酒下意识说道:“这么多?”
“不多了。”文满摇头,“星河一向钱多出手大方,再加上你哥又疼你,依他的想法是想全部投资。”
说到这里,文满脸上有点奇怪:“但是在星河投资的同时,一路风华的剧组接到另一波大量投资。”
阮初酒大胆猜到:“唐氏集团的?”
文满:“对。”
阮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