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5.
“可我一年也吃不了八百块的糖啊。”
“花不掉的放进存钱罐,以后每年都包给你。”李慕问他,“以前收过别人给的压岁钱吗?”
“收过的,小时候师娘会给我。”庄钦记得小红包里就几块钱,因为在广州压岁钱就是这么多,师娘比较大方,给五块,师父很抠门,给一块钱,庄钦把钱一笔一笔地存了起来,他也不花,许多年过去也没存几个钱。
存到一笔钱后,庄钦就拿去给师父和师娘买礼物了。
庄钦说:“现在都是我给他们发红包了。”
还好有线上红包这个功能,庄钦打开手机,给师父转账,给师娘转账,给小刀转账,还给两个师姐转了,统一都是8888,他知道小刀创业要辛苦一些,转了几个两万过去,具体是几个也没数。
结果最后一个红包还没点下发送,一通视频就直接打来了,庄钦转账点击速度太快,一个手滑,按了接听。
李慕本来是想躲开的,结果他眼尖,看见庄钦给转账的备注是小刀。
是他那个师弟?
李慕假装没反应过来,静静地挨着庄钦坐,脸朝他这边微侧。
小刀的网速卡了几秒,屏幕上出现师哥的脸。
诶……等等,怎么旁边还有个人?
小刀看清楚了李慕的脸,是张中世纪古典油画般英俊的脸,高鼻深目,轮廓堪称完美。
怎么挨那么近?
小刀感觉不太对:“师哥!你在别人家过年吗?”
“啊……是。”庄钦拿着手机转了半圈。
李慕就被隔绝到摄像头之外了。
李慕脸色有一些臭,瞥了他一眼,庄钦也不敢递眼神,就空出一直没有拿手,过去摸了摸他的手指,算是哄。
李慕纹丝不动,脸色还是难看,一副哄不好的模样。
庄钦也没有管他,他的注意力在视频上。
小刀看见他家里的陈设,又觉得不对:“这不是你买的房子吗?背后那花瓶我还认识呢。”
庄钦有片刻的不自在:“我请了几个朋友来家里跨年。”
“哦,这样啊。”
“他们都是演员。”
小刀“哦”了一声,打消了疑虑。
难怪他看出现在师哥旁边的男人帅得有点犯规,肯定是整的啦,娱乐圈那么多整容怪。
“既然你不是一个人过年,我就放心了,你给我转了好多钱,我不要钱,别给我转了,你赚钱不容易。”
“小刀,跟师哥不用这么客气,你知道现在邀约我的电影出多少片酬吗?”
“多少……?三千万?”
庄钦:“……”
庄钦:“你是住在微博了吗?”
小刀笑道:“我偶尔上上网,就看见啦,说你做慈善,是大善人。”
由于外放的缘故,他的声音也自然是传到了李慕的耳朵里。
李慕花钱做的公关毫无痕迹,网上一边倒的赞誉之声。
庄钦一次捐三千万,周莉看见一些质疑,晒出了转账记录,并表示庄钦和他们一家是好友,请网友停止对基金会对庄钦的恶意造谣,否则将以侵害名誉权的的法条起诉。
周莉人脉甚广,圈内大佬纷纷转发。
工作室随即也发了通稿,说这三千万是庄钦几乎一年的净收入。
如果算上和公司分成,他确实可以差不多拿到三千万的年收入,但实际上开销就占了一半,所以是拿不到那么多的。
庄钦提过两次要还给李慕,话题都中止了,李慕和他观念是不太一样,李慕认为,既然是做慈善,捐都捐出去了,以谁的名义不是都一样。
而且他很不喜欢庄钦身上的“勤工俭学小可怜”人设,他想给小孩穿一身光鲜亮丽的外衣,给他宠爱,让他再也不用万事小心翼翼,无论是不是他做错了,第一件事想着给人道歉。
后面庄钦也没提要还这三千万,他知道李慕可能根本不在意这些钱,所以还是换成他喜欢的礼物送给他吧。
小刀平时聊天话就多,一打视频电话就停不下来,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同睡一间屋,一张床,两人说话的语气就更显得亲昵——李慕是从来没听过庄钦这么跟别人说话,语气里含着一种宠溺。
李慕绷着一张脸,手里把玩着他的手指,有些故意地挠他的手心。
庄钦感觉到了痒,就很轻地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李慕牵起他的手,咬他的手指头。
庄钦终于侧头去看他了。
李慕伸了舌头,温热的嘴唇含住他的指尖,庄钦想他定然是很不满自己这个电话了,于是就更小刀说:“我经纪人找我了。”
小刀抓狂:“怎么大过年的她还找你,什么病啊!不把明星当人吗??”
“小事情,很晚了,我接完她电话得睡觉了。”
“哦……那挂吧,师哥拜拜。”
“拜拜。”
“等等!”小刀喊住他,“新年快乐!”
庄钦眼睛一弯:“嗯,新年快乐。”
庄钦按了挂断,把手机放一旁,很无奈地看李慕。
李慕吃他的手指,头是垂着的,眼睛却朝上看向他,这个角度显得他脸更窄,睫毛非常浓密。
“我打电话,你老咬我手打断干什么。”
“你再讲下去,没时间做-爱了。”
庄钦:“……”
李慕已经忍受了几个小时的春节联欢晚会了,听民歌听得已经头皮发麻了,换了两个台还是那个节目,但庄钦要看,他也一直没关电视。
李慕这下终于动了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我抱你上去?”他用纸擦了擦庄钦的手指,目光幽深,“前-戏在沙发上做吗?”
庄钦脸热得厉害:“不要在沙发。”
李慕:“嗯。”
庄钦:“我…先去洗个澡。”
他跑掉了。
李慕推开浴室门,庄钦刚脱完,站在淋浴间里,磨砂门关着,明亮的浴室灯光投射在他身上。
李慕站在门口:“需要服务吗?”
庄钦:“你要帮我搓背?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来,你出去别看我啦……!”他生怕洗澡的时候身上搓泥,李慕洁癖一犯,要把他丢浴缸里使劲用消毒水搓洗一遍。
隔着磨砂的玻璃推拉门,看不清楚他的身体,只看见他在搓头发,头顶一头的浓密泡沫。
李慕靠着门,眼底带笑:“不搓背,性-服务,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