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也是一种能量,唐措倾向于林砚东作为徽章的颁布者,从每一块徽章那里吸取到了玩家心中的怨念,或者说某些负面能量。
他会崩溃,亦或成魔。
“你不是想杀死他,现在就是机会。”唐措看向肖童。
肖童紧紧攥着囚笼的栏杆,当这个机会放在他面前,他却又在踟蹰。他转头,“你不是还跟燕云谈了条件,庆典还没结束,你现在就要杀了他,别的什么都不管了?”
唐措:“不管。”
肖童语塞。
唐措:“快刀斩乱麻。”
语毕,唐措轻声对老鼠说了声“抱歉”,随即放开捂住他耳朵的手,拔刀上前。他的动作向来利索,从拔刀到刺进黑铁囚笼,全程不到两秒钟。
肖童再快,快不过唐措要杀人的决心。
根本没人能想到唐措会这么果决。
生平仅见。
可唐措的刀还是没有刺进去,因为当刀尖刺破林砚东心口的皮肤时,一股缭绕的黑气阻挠了他的剑尖。
尽管那黑气看起来虚无缥缈,却像铜墙铁壁一般,让唐措的刀难以寸进。下一瞬,裁决圣辉爆发,光与暗在这狭窄的囚笼中进行终极对决,双方互相拉扯,不相上下。
老鼠再次痛苦地捂住了脑袋,跪倒在地无法言语。张三也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在心里啧啧赞叹。
冷缪紧紧攥着拳头,目光死死盯着那光暗的战场。肖童最终还是没忍住出手,甩棍架住了唐措的刀,道:“再等等。”
唐措:“你还要等什么?”
肖童:“你现在这样也杀不了他,对吗?让我试试,或许我能。”
唐措收刀,光明与黑暗霎时间消失无踪,只有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在告诉你刚才经历了一场多么凶险的对决。
“你错了,我们还有二号乐章。”唐措看着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林砚东,道:“二号乐章不行,还有一号乐章。除了这些,你觉得靳丞在永夜城三年,会一点别的底牌都没有吗?”
闻言,肖童看着唐措,眸光渐深,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之前的约定还作数。”唐措后退一步,“你想从苗七的身体里放出林砚东的灵魂,在跟他一同赴死对不对?只要你能做到,我答应你。但你必须清楚地知道一点,典狱长阁下,这不是我们在妥协。我们可以为了这世上的大义、为了可能存在的光明和希望去牺牲,但其中不包括妥协。你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人,我想你更明白我的话。”
语毕,唐措也不等肖童回答,径自转头看向冷缪,“送我出去。”
冷缪:“去哪儿?”
唐措:“去见真正的乌鸦先生。”
如果这永夜城内还有一个人知道恶鬼徽章和林砚东现在的异状代表着什么,会招致什么后果,那就只有他了。
与此同时,池焰三人组骑着共享单车来到了中心区。
“这玩意儿真他妈膈屁股。”钱伟一边嘟哝着一边把车停在路边,说到底还是心疼自己花掉的点数。他真是无比怀念自己的足力健跑鞋。
“你小声点。”池焰拉了拉他。
“我说你这个欧皇怎么胆子比我还小呢?”钱伟嘴上很刚,身体却怂得很诚实。三人低调地隐没在人群中,继续寻找下一个游戏。
找着找着,三人没找到什么简单点的游戏,竟然找到了昔日仇家——孟于飞。
“你们看那是不是孟狗?”
“好像是的。”
“他怎么又出来了?”
“在等你再次把他送进去。”
“哈哈哈哈……”
“燕云为什么还在说书?他要开故事大会吗?”
“屠神只是他的副业。”
“Youtellthetruth,bro.”
“孟狗听得好认真哦。”
“这个时候就应该上去给他一刀。”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说相声的永远只是钱伟和池焰两个。他们转头看向彭明凡,彭明凡推了推眼镜,说:“你们不觉得把孟于飞推到燕云身边,更像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吗?孟于飞有真的办成过什么事吗?”
钱伟:“他好像光去坐牢了。”
池焰:“哇哦。”
好一个坐牢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