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方才的小厮,见到她便满眼为难:“叶姑娘,公子不见……”
“把这袋子物件交给你家公子!”叶非晚将驴打滚塞到小厮怀中,“便说,他若是再不见,我便状告他强抢民女!”
所谓“强抢民女”,自然是上次她在大街上,被他抓到如意阁一事,那时,街上不少百姓可是瞧见了的。
小厮看了眼驴打滚,惋惜的摇摇头,看这姑娘穿的很是名贵,可惜脑子不大好使。
旁人要见公子,不说送金送银,便是上好的宝物都砸来,也不一定能见到,这姑娘竟妄图凭着一袋驴打滚便见公子?未免太过天真。
匆匆跑到后院主屋里头,打开门,烧的旺盛的火炉烤的屋内暖烘烘的,小厮恭恭敬敬走进去:“公子,那个姓叶的姑娘又来了,说您要不见她,便……状告您强抢民女。”
床榻之上,男人松垮垮穿着件红衣,双眸微眯,似有光华流转,闻言只慵懒开口:“不见。”
“是,”小厮应了一声,却又想到什么,“对了,那姑娘竟还要用一包驴打滚打发公子……”说完,便将驴打滚放在一旁的桌上,转身便欲离开。
“慢着……”床榻上,红衣男子慢条斯理直起身子,眯眼打量了一下驴打滚,许久唇角微勾,“……见见也无妨。”
小厮显然受到了惊吓,好一会儿才应声:“是。”匆忙离去。
叶非晚跟在小厮身后,看着周遭的景致。
上一次手臂受伤,被扶闲拉着,她也没心思欣赏此间美景,而今看来,此处倒是雅致,可是对于见惯了豪华院落的她而言,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她心头上的熟悉之感。
之前来到扶闲的主屋,那股熟悉感便席卷心头,而今,这种熟悉感越发强烈了。
“叶姑娘,公子便在屋里头呢。”小厮恭敬福了福身子,没有跟进去。
叶非晚只身走进屋内,倒是比外面暖和的多。
“强抢民女?”帷幔后,男人慵慵懒懒的嗓音传来。
叶非晚惊了一跳,匆忙抬眸望去,影影绰绰的纱幔,一人赤脚走了出来,一身松垮垮的红衣披在身上,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
以往她总觉得扶闲比女子生的还要绝艳,而今倒觉得……他身姿竟也这般……好看。
匆忙垂首:“若不这般说,怕扶闲公子不肯见我。”
“怎的不同本公子顶嘴了?”扶闲缓缓走到她跟前,遗憾的摇摇头,“虽说听话了,可惜……不如以往有趣了。”
叶非晚:“……”她忍,仍旧垂眸道,“上次还听说扶闲公子喜欢吃驴打滚,这次特地买来了些。”
“哦,下人拿上来了,”扶闲点点头,“不过上次是上次,今日本公子突然想吃杏仁酥了。”
“你……”叶非晚猛地抬头,瞪着此人。
“怎么?”扶闲挑眉。
叶非晚:“……”最终低头,“改日,改日一定将杏仁酥送上来。”
“甚好,”扶闲一拍手,“那你便改日再来吧。”
叶非晚:“……”
“本公子知道你想问什么,”见她不懂,扶闲却也不恼,继续道,“不就是红玉琉璃盏那档子事儿吗?”
“你当真有红玉琉璃盏?”叶非晚怀疑看着他,怎么看都是个纨绔,如何会有举世珍贵的宝物?
扶闲眨了眨眼睛,凑到她跟前:“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