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天,吕布设宴再次款待凌骁。
席间,凌骁偷偷看向陈宫。
陈宫表情为难,轻轻的摇头,暗示凌骁,吕布并不同意将徐州献与袁术。
“贤弟,你与陈宫所说的话,我都认真的考虑过了。”
吕布自然是看到了两人眉来眼去,索性就直接挑明了。
凌骁闻言,急忙询问道:“温候,您虽勇武天下,可双拳难第四手。还是要为以后的出路考虑啊,徐州并不是好去处。”
“我吕布骁勇无敌,手下战将几十员,何惧曹操!”
陈宫在下面摊手,神情既无奈,又显悲凉。
“唉,看来历史的大方向,注定是无法改变的。既然如此,还是放弃吧。”
打定主意,凌骁也就不在为此事纠缠。
......
转过天,凌骁已经准备离开徐州。
吕布与陈宫等率军送至城外。
分别之际,凌骁拉住吕布与陈宫的手,百般不舍。
“贤弟好走,日后为兄剿灭曹贼之后,咱们兄弟联手亦可平分天下!”
凌骁心里一阵苦楚。
到这个时候了,吕布竟然还在做着春秋大梦。
“温候、陈宫,我有一言,你们静听。”
见凌骁面色凝重,陈宫道:“先生请讲。”
许久,凌骁看了看城下战马旁一中年人,小声道:“温候、陈宫先生。欲保徐州,需要防备陈登父子。”
“陈登?”
陈宫心中剧震,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温候,您欲守住徐州,一切需听从陈宫先生的话。切记不可自作主张,切不可听信外人之言。”
“贤弟放心,为兄就送你到这,他日再聚!”
背着夕阳前行,走出几步,凌骁转头,发现吕布与陈宫依旧站在原地挥手。
“希望我的话他们能听进去吧......”
一路晓行夜宿。
终于,重新赶回潼关。
此时,距离凌骁派韩中驻防潼关,阻挡钟繇已经两月有余。
潼关城头,凌骁在众将陪同下,询问了关内情况。
韩中汇报,钟繇曾与数日前抵达潼关,但被拒之关外,目前已经离开。
“嗯,看来我们的意图已经暴露了,以后要万般小心。”
好在潼关易守难攻,地势险要。而且又有韩中这种有谋略的主将在,凌骁暂时并不担心曹军攻打。
到了潼关,几乎就可以说进了长安。
到了自己的地盘,凌骁再也不需要掩饰身份,选了一匹快马迅速向长安进发。
黄昏时分,已经进入长安郡地界。
“救命啊,救命啊!”
忽然,在行至长安城外四十里的地方,一阵微弱的呼救声,在密集的杂草中飘然传出。
这个时期,流寇横行。
虽然自己带兵清剿了许多,但难免有漏网之鱼。
凌骁谨慎的四下望了望,最后下马走入草丛。
等走近了才发现,原来在树下浓密的杂草中,竟然躺着一个一身粗布青衣的老者。
看年纪,应该在五十岁上下。
只是这老头身边散落着一个木箱,而且嘴角有血迹,脸色惨白、惨白。
“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
啊。壮、壮士。
老者有气无力的抬了抬眼皮,气若游丝的道:“壮、壮士,我被贼人夺取钱财,现在我受伤不能行。望壮士带我去长安城内医治。”
靠,真的是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