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中年端起茶水,抿一口道,“许易,本侯爷到此,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还请侯爷明示。”许易微笑道。
在此处,遇见乌程侯,许易的确诧异,在他看来,前番在乌程侯府闹的一出,乌程侯但凡有点头脑,都不至于大张旗鼓。
满以为乌程侯会打落牙齿和血吞,没想到竟在此处堵自己。
许易脑子转得飞快,转瞬就想到那方金匣上来,毫无疑问,乌程侯到此的理由,也只能是广安府尊代为进贡的这方金匣。
金匣许易粗粗看过,除了珠宝,便是金票,除此外,便是一封信。
莫非堂堂乌程侯,会为了区区二十万金,与自己说和,许易不信。
恐怕关键还在那封信上。
念头到此,许易又否决了,若是机密信件,府尊岂会付诸文字,有的是传讯秘法。
“恐怕信封里的东西,不简单。”
许易渐渐有了成算。
乌程侯道,“闯我府邸,伤我孩儿,毁我门楼,此类种种,你作过巡捕司的主事,此该当何罪,必有教我!”
“原来侯爷是来兴师问罪的。此事何必问我,大可问东城巡捕司,巡捕司如何宣判,某皆认可。”
许易微笑道。
乌程侯威严的方脸,渐渐冷峻,“看来你的脾性,果如传说中一般无二,罢了,算是本侯教子无方,还请许先生恕罪。”
说着,站起身来,冲许易抱拳一礼。
许易脊椎骨腾起一阵凉意。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乌程侯何等样人,岂会轻易施礼。
更何况侯府一战,占便宜的是许易,乌程侯竟为区区言辞,转而施礼。
可不就证明了这方金匣,对乌程侯而言,重要非凡,
若是常人,乌程侯这般作为,一准将金匣送还。
毕竟,没理由为这区区二十万,惹下天大的敌人。
偏生许易心智过人,透过想象,看穿了本质,分明就看到了“见光者死”四字。
“侯爷言重了,许某也有不当之处,还请侯爷见谅。”
许易抱拳回了一礼,“若是没旁的事,侯爷请自便,许某还有公务在身。”
乌程侯眉头一跳,温声道,“有一事,许先生莫不是忘了?”
许易一拍额头,讶道,“您瞧我这记性,怎就将府尊的嘱咐,忘得死死的了,也怪大公子,前番我好意上门,他偏无礼相待,事后我气闷,便将此物丢弃在家,侯爷放心,绝不至有失,改日,我必登门送上。”
乌程侯眉头拧紧,死死盯住许易,声音转寒,“许先生,我提醒你一句,不要玩火自焚,神京不比广安,这池子水,你趟不起,你最好相信我的话,乖乖将本侯的东西归还,否则,我保证你在神京混不下去!”说罢,衣衫一振,昂首出门。
许易心中冷笑,“你就慢慢等吧!”
不多时,邢副主事转进门来,冷声道,“你真是好胆,连乌程侯也敢惹,乌程侯乃朝中勋贵中的翘楚,鼎鼎有名的开国八柱国,岂是你能惹得起的,小子诶,我劝你乖乖就范,别牵连上咱们警卫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