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面不改色,胸有成竹,彻底激起了场间众人的好奇。
谁都见得明白,这青面汉子智计百出,狡诈无比,当不会自寻死路。言说不动用真元,必定有取胜之道。
如此一来,症结便出现了,阳尊之间的对战,一方不动用真元,到底要怎样获胜呢?
谁都知道,真元便是阳尊的最大依仗,不适用真元,真元一转修士要杀真元五转修士,也未必要费多大力气。
许易才离开,云七长老团团一抱拳,“大战在即,恕云某不能久陪,诸位稍候片刻,自有好戏。”言罢,领着四位才将养好的长老,转身离开。
余中堂亦引着余家众人,在一位红衣随侍的引领下,朝另一侧行去。
不多时,云家的长老会议便在这玉浮宫的一处密室召开了。
主持议会的是刚赶到的云家二长老,此次会议规格极高。
除却正闭关的云家大长老与远在圣庭的云家家主外,云家的顶层核心力量尽数到场。
会议才一开始,云二长老便将此次会议的重要程度封顶了,便听他道:“今日之事,我已尽知,此贼修为惊人,狡诈如狐,虽单枪匹马,却是我云家有史以来罕见之大敌。”
“今日之战,胜亦不足洗刷我云家所受之辱,败则我云家千载英名毁于一旦。总之,此战我云家输不起也输不得,诸位有什么好的建议或意见,就请拿出来吧。”
云二长老话音方落,一位黑面大汉接茬道,“二哥此话,是否太过危言耸听?诚然,老八他们在此贼身上吃了些小亏,不过是此贼只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再加上一件颇为诡秘的神兵。”
“彼时不得防备,吃亏难免,如今我等已有准备,嘿嘿,就凭他一己之力,想掀翻我整个云家,无异痴人说梦。我等如此如临大敌,传扬出去,岂非笑话?”
说话的黑面大汉正是云家五长老,适才的大婚之礼,到场的云家长老不足一掌之数,这五长老便未到场。
正因为没有到场,对适才殿中的境况,也不过略有耳闻。正因是略有耳闻而未有亲身感受,他虽知来敌颇强,却不认为其人有威胁到整个云家的实力。
黑面大汉左侧的红面老者紧随其后,说道,“五哥说的对,一个真元三转的阳尊强者,怎配我等聚在此间商谈?若是二哥信得过,我带上两名内卫,亲自下场,必定取那贼人狗头归来。”
“至于什么派二十位阳尊大能与之对战,我真不知七哥是怎么想的。杀鸡用了宰牛刀,纵使真宰了这只鸡,我云家脸上便会生光彩吗?”
发言的红面老者,正是云家的十六长老,如五长老一般,他也不曾到场,未曾经历便难有体会。
眼见议论的中心便要偏转,云二长老重重一掌拍得铁骨玉制的桌面,发出嗡嗡巨响,寒声道,老五,老十六,就显得你们聪明?尽说些没用的废话。”
“我再重申一遍,今次召集大家议论,轻敌的蠢话不用说,既定的策略,亦不要再出他论。你们只需要想,若此战战败,我云家会有什么下场,该如何绞尽脑汁灭杀敌手才是正经。总之一句话,纵使眼前的对手是一只兔子,你们也要拿出狮子搏虎的气势,不为别的,只因这一仗我们输不起。”
云二长老威望素著,他这一作色,立时将快要沸腾的场面弹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