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醒了吗?还是说……
雍理慌乱起身,因动作太大,惹得胸口一阵麻痒,他压住喉咙的猩甜,阵阵咳嗽几乎要把五脏六腑全咳出来。
有人一把握住他:“陛下!”
雍理抬头,看了满眼焦灼的沈君兆。
雍理呆呆地看着他,眼泪受控制地滚落,单薄的唇颤着:“阿、阿兆……”
沈君兆哪还顾得上手里的食盒,他小拥着他,温声道:“别怕,臣在这。”
雍理死死抓着他衣袖,用指关节泛白:“朕……”
沈君兆疼得知如何是好:“是梦,是噩梦,陛下放,臣回来了。”
雍理混乱的情绪慢慢平复,身上衣裳却冷汗打湿。
沈君兆哪会让旁人来伺候,他放下食盒道:“臣陛下换身衣服。”
雍理倦倦地点点头。
沈君兆看则已,一看又是五味杂陈。
雍理太瘦了,瘦得肩胛骨明,腰身盈一握,一双长腿像翠竹般单薄。
雍理回过神,有些难堪:“是是很丑?”
他许久没看自己身体了,冷丁一看有吓,瘦骨伶仃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十骇人。
沈君兆一刺,吻吻他凸起的锁骨,温声道:“很。”
雍理面露赧然。
沈君兆如对待世间最珍重又最脆弱的宝石般,细细吻着他。
雍理难耐地推了推他。
沈君兆扣住他十指,雍理只能无助地唤他:“阿兆……”
沈君兆:“没事。”
雍理喘着气:“朕、朕……唔……”
沈君兆吻住他,温柔轻缓。
雍理起初是动的,慢慢地竟像饿了许久一般,开始饥渴地索要着。
雍理想要更多一些,却又知该如何,他急着吻他又始终满足了身体的渴望,竟急眼尾泛红:“朕难受。”
沈君兆按着他后脑,他一个绵长深切的吻。
雍理安了些,可等他松开他,他又眼巴巴地看着他:“朕还想……”
沈君兆又亲他一会儿。
雍理抓着他衣襟:“阿兆……”
沈君兆看看他泛红的唇瓣:“陛下饿吗?”
雍理挪开眼:“饿。”
刚说完他小腹一阵咕噜噜,饥饿感疯涌袭来,强烈得他仿佛能一口吞了三头牛。
他许久没这么饿了,自从沈君兆出征,他夜能寝食知味,每例行公事一般用膳,根本知道吃了些什么。
此时他却又饿又馋,恨得把御膳房的珍馐食吃个遍。
沈君兆看出他的异样:“饿了吧?”
雍理坦诚得很:“饿疯了。”
沈君兆扶他坐好,去张罗食盒:“陛下久未进食,先吃点清淡的。”
雍理看食盒,里面是一碗熬了许久的羹汤,几碟好克化的面点,还有些清淡小菜,脆笋是雍理惯常爱吃的,御膳房做得精巧细致,瞧着便令人食欲大开。
雍理有了些气,情也松快了:“阿兆喂朕。”
沈君兆自然全纵着他:“好。”
雍理有了精神,鬼主意也多了:“你可知要如何喂?”
雍理吃了一口他舀的羹汤,只觉唇齿留香,身体暖,很是满足。
沈君兆又他舀了一勺,递他嘴边。
雍理瞪他一眼:“你然会。”
沈君兆看他:“嗯?”
雍理眯眼嘟嘴,眼睛只留了一点缝缝偷瞄他:“你要喂朕一口再亲朕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