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随身带着手铐,难道这两个人是警察?
我看着正发呆,吴天佑拍拍我的肩膀:“兄弟,辛苦了。有什么话,咱们先出去再说。老吴,这里的善后,交给你了。”
老吴点头应了一声。
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而马谡好像对墓葬里面的东西还有些恋恋不舍,我唯恐他再一冲动闹出什么幺蛾子,赶紧拉着他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间墓室。
电梯好像是直升的,一直上升,里面也没有任何的显示,我也不知道上升了多少层。吴天佑则是一脸严肃,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刚刚听了吴天雄说到吴天佑的种种不地道的行为,我有很多话想问问他。
但是吴天佑与生俱来的那种气势,让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吴天佑可能也是看出了我的意图,他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你们辛苦了,我看李大师也在昏迷,咱们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到时候,你有什么疑问,咱们再沟通,你看行吗?”
吴天佑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却让人无法辩驳。
电梯停下之后,我们从电梯里走出来。电梯的外面应该是一间密室,不过此时密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我们从密室里走出去,又是一间办公室。
吴天佑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们家老三的办公室,我来过多次,居然都不知道里面竟然有一部电梯。”
此时我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这天佑广场的事,原本我以为是风水的问题,现在看,不光是风水,还有他们兄弟间的矛盾。风水容易解决,这兄弟相煎,我们外人还真没办法插手。
按照吴天佑的安排,我带着三叔和老马回到了四海酒店,吴天佑则带走了梁悦。
重新回到酒店大厅的时候,看惯了墓室里的那种油灯以及蜡烛昏暗的光,猛然看到酒店的灯火辉煌,竟让我有些不太适应了。感觉自己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回到了人间一样。
我和马谡背着三叔回到了房间。我把三叔放倒在床上,转身问马谡:“老马,我三叔什么时候能醒啊?”
马谡也皱了皱眉:“一般来说,两个多小时就差不多了。估计快醒了。”
我点点头,仰头躺在了床上,感觉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精神上的放松,让自己的身体的疲惫感如山般压来,身体的各个关节开始疼痛起来。后来我才明白,在那种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呆的时间就了,阴气会首当其冲顺着关节侵入身体。
我甚至都没有力气去洗澡,倒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当第二天的阳光照到我的脸上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我第一时间跳了起来,去看三叔。
结果三叔依然两眼紧闭躺在床上,根本就没醒过来。
我急忙去找马谡,发现这老头躺在外面的沙发上睡得正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还一个劲地吧嗒嘴。
我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把马谡给摇醒,喊道:“老马,别睡了,赶紧起来。”
马谡睁开眼睛,抹了一把嘴角,有些莫名其妙:“怎……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不是说三叔两三个小时就能醒吗?这特么都天亮了,还没醒呢。你那麻醉药到底是怎么配的啊?不会把三叔给麻死了吧?”
马谡也蒙了,一边去看三叔,一边嘟囔着:“不可能啊……”
马谡走到三叔的床边,伸手扒开了三叔的眼皮看眼底,又把嘴巴撬开看舌苔,忙活了好一会,满头的大汗。
我指着马谡喊道:“老马,你这玩意药量这么大,不是用来麻醉大象的吧?我三叔要是醒不过来,我跟你没完。”
马谡也急了:“你个没良心的,你忘了求我的时候了?我那时候还不是想要救你,才误伤了你三叔?”
我和马谡连吵了几句,就听见三叔那边发出了声音,骂骂咧咧:“草,睡个觉也睡不安稳,吵个鸡毛,有什么可吵的?”
我和马谡同时住口,看向三叔。
三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面前的我和马谡。
当他看到马谡的时候,眼睛顿时就立起来了,指着马谡喊道:“妈的,我认出你了,就是你这老家伙暗算的老子。”
三叔从床上爬起来,鞋也没穿,揪着马谡的脖领子要算账。
马谡也不示弱,连声争辩。两个人竟在房间里扭打在一起。
我这时反倒不急了,干脆坐下来,看着这俩活宝在一起闹。这正说明三叔已经没事了,这时候的三叔,才是我那个不靠谱的三叔。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怪教授,闹起来,竟也是一个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