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不是你们立的?那是谁立的?这村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徐长鹤苦笑道:“如果是我们立的,我们怎么还会把你找来让你看,这不是自讨没趣吗?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这塑像是你爷爷当年亲手立下的。”
“你开什么玩笑?”我听了徐长鹤的解释,认为简直是天方夜谭,爷爷的脑子坏掉啦?要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立在这里?
“这事说来话长。如果你想听,我们可以给你讲讲……”
我点点头,看徐长鹤很可能要讲一讲爷爷的过去。而我对爷爷在守山屯的那段岁月就是一无所知,这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
徐长鹤欲言又止,回头看了那几个人一眼:“我和守山爷的孙子讲讲过去的事,你们要不去外面守着?”
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没动地方。
徐长鹤叹了口气:“大家没必要都呆在这里吧,要是不放心的话,让东羊留下来可好?”
那几个人这才犹豫着走出了祠堂。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徐长鹤,徐东羊三个人。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尊神像,让人意外的是,神像上的那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那种眼神,完全不是一尊泥塑上应该有的。泥塑的眼睛,应该是徒有其型,眼大无神的。可是我看到的眼神,应该是在活人身上才有的。
这怎么可能?
我唯恐看错,忙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眼睛又变成了泥塑的样子。
徐长鹤看出异样,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继续揉着眼睛:“没事,什么东西飞我眼睛里了。”
徐长鹤以为是我依然为爷爷的泥塑之事伤心,忙解释道:“你别难过,相信我们,这真的是你爷爷自己立下的。”
我点点头:“徐爷,当年是怎么回事,请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吧。”
徐长鹤说道:“其实说起来并不复杂,当年你爷爷是救了我们整个村子,所以我们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守山爷,并把这个村子改名叫守山屯……”
徐长鹤说的这些,我已经自己考虑到了,正因为爷爷救了村子,我到了这里,才被称为阳少爷。我想知道的是,爷爷当年是怎么救的村子,又是为什么离开的村子,之后又是为什么给我留下了地图让后代再找回来。
但是徐长鹤却并没有深入去讲这些事,话题一转,继续说道:“当年你爷爷救了我们村子之后,村子里的人都很感激他,几乎把守山爷奉为神明。但是当时由于某种原因,你爷爷告诉我们,如果想要活下去,就一辈子不能走出这个村子。否则就会重蹈覆辙,全村覆灭。这是一个诅咒,一个延续了几百年的一个诅咒。谁都不能躲开这个诅咒。”
“还有这等事?这是我爷爷说的?”我惊问了一声,这种诅咒之说,相对鬼神之说,更加匪夷所思。在我记事的时候起,从来没听爷爷说起过他还懂这些。
徐长鹤点点头:“千真万确。当时这里的村民也都不相信,说爷爷是危言耸听,不让村民出村是别有用心。”
我冷哼了一声:“爷爷刚刚救了你们的村子,你们就这么说他。这村民的心啊,也真是不可琢磨……”
我冷嘲热讽的一句话,让徐长鹤的老脸一红,讪笑了两声说道:“其实,村民有村民的想法,如果让谁一辈子都不走出小小的守山屯,我想谁都会有想法的吧。当时大家也是太急了,才会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