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河面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三叔也有点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沿着河岸来回行走,眼神游移不定。
我的心里一沉,从三叔的表现来看,情况应该有点失控了,不然他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会这么失态的。
马谡则一直紧张地站在河边,眼睛盯着河面,一个多小时都没动地方了。我知道他跟我们的关注点不一样,他是在关心他的那只叭呋兽。
胖子依然没心没肺,已经靠着一棵小树睡着了,他的身体把那棵小树压得成了弓型。
我靠近三叔低声问道:“三叔,是不是出事了?”
三叔微微点了点头:“按说不应该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的……”
没想到三叔的话音未落,就看见在那河水靠近桥墩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那漩涡越来越大,四周的河水全都急涌了过去。
并且从那漩涡里面不时地发出“库库”的声音。
看到这场景,三叔就更紧张了,他手里握着一把桃木剑,眼珠不错地盯着那漩涡。
此时刚刚入夜,月光如银般倾洒在河面上。那道漩涡距离我们不是太远,我们能清晰地看到,一具尸体从里面慢慢浮了出来。
三叔喊了一声“糟了。”
说着,他就往那河里冲了过去。我吓得赶紧拉住他,三叔的水性应该也不咋地。这时候冲进去,被河水卷走了咋办。
“三叔,你冷静点。你看,尸体漂过来了。”
我看到那具从水底慢慢浮上来的尸体,又被河水推着,卷到了岸边。
那正是那只叭呋兽。不过这时它的身体软塌塌的,很快就被河水冲上了河岸。
“哎呀……”马谡惊叫了一声,冲了过去。我们也跑过去,发现那只叭呋兽应该已经没有任何存活的迹象了。
而且随着那叭呋兽的尸体冲上了河岸,我们惊愕地发现,那尸体正在以我们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
叭呋兽身上的那层皮,很快就烂掉了。让我们惊奇的还有,它的身体里竟然没看到有一滴血。皮脂下面的肉层,也迅速地变黑,变腐。
尽管这样,我们也没闻到有腐烂的臭味。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那具叭呋兽的尸体就变成了一具白骨。
“哎呀,哎呀呀,哎呀呀呀……”马谡痛惜不已,张着双手,围着那叭呋兽的枯骨直转圈。
“别特么哎呀了……”三叔蹲下身,从那具枯骨里面,找到了他刺到叭呋兽头顶的那枚降龙木刺:“看来是这降龙木刺害了叭呋兽……”
马谡一听,窜过去掐着三叔的脖子吼道:“原来是你,你存心的是不是?明知道这叭呋兽对我很重要,你还用这根刺害死了它……”
马谡情急之下,手劲不小,把三叔掐的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