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之所以紧张,也是想起了这个典故。如果等到那灵蜡将整个铜铃都塞满的时候,怨灵就会脱离那铜铃,到时候以三叔的道行,怕是也对付不了了。
于是三叔当机立断,决定就在那个房间,用方法来测试一下那怨灵的灵力。
于是他在那铜铃的正下方,立了一根佛香。
点燃之后,佛香的香气扶摇直上,正熏着那铜铃。
如果那铜铃里锁住的怨气,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有所减弱,并且怨灵无意脱体作乱,那形成的灵蜡,便会在佛香的香气熏染下,逐渐融化。
相反,如果那怨灵怨气依然很强,就会用血来阻止那佛香的烧香的进度。
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就说明形势已经很糟糕了。
当时我上到二楼去找三叔的时候,正发生了血浸香的情况。三叔大惊,唯恐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准备,再被怨灵所伤,于是才忙不迭地带着我跑掉了。
刚好,三叔遭遇的鬼抹踪也被我给破了,我们才得以顺利逃回了一楼。
三叔一口气把经过讲了一遍,我听了深以为这个房子真的并不是那么好破的。
胖大海问三叔:“师叔,你是这个情况,那我那个算怎么回事啊?二楼有鬼,这特么一楼也没消停啊。我这后背让鬼给抓的,到现在还疼呢……”
我和三叔看了一眼,没敢直接接他那茬。
三叔点点头:“一楼的确也有脏东西,但是问题不大。只是这屋子里好久没住人了,好不容易住进来一个气血足的,她拿你开个玩笑罢了。”
胖大海一咧嘴:“哪有这么开玩笑的?这玩笑,我可开不起。”
三叔又分析道:“根据黄长富跟我们所说的情况,以及我们昨晚在房间里遭遇的状况来看,我估计二楼的那个脏东西,应该就是叫路路的那个小鬼。那小鬼现在问题不大,他也只是贪玩而已。比较麻烦的,是很可能被封在铜铃里的,是他的怨气。而且很快就要形成怨灵。一楼的,可能就是那女老师或者是黄二贵的老婆,也可能是杨嫂。”
我一愣:“不……不太可能是杨嫂吧?她不是投湖死的吗?魂魄怎么还会留在这边的老房子呢。更何况,这房子已经进行了翻盖了。”
三叔说道:“她死后唯一牵挂不下的,就是她的儿子路路。所以才会在临死前,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要知道,能做到这一点,非常人能为。这杨嫂肯定是个刚烈脾气的女人。死后因为路路一直没有投胎,所以她的魂魄追踪而来,保护在路路的身边,也不是不可能。”
胖大海问道:“师叔,你说那铜铃锁魂,是谁干的?”
三叔说道:“这房子经过了翻盖。我猜是盖房子的时候,房主找的人做的这个铜铃的局。因为房主也知道这里的情况特殊,也怕冤魂找上来。不过他找的这人,可能道行有限,竟然想到的是用铜铃锁魂这个办法。这完全是饮鸩止渴,他做完了这个,却把祸乱留给了后人。”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我感觉这事有点千头万绪,理不清楚。”
我挠挠头,感觉这房子的确有点棘手。和往次一样,各种线索交集在一起,让人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