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钱清风蹒跚的脚步,我越来越觉得曲康成没跟着我们过来,是一件极其正确的事。现在我们的行动还没有完全深入,可以说刚刚开了个头,就遇到这么多麻烦的事。钱清风更是被折腾得差点没命,这要是老曲来了,真的未必能坚持得住。
这时候,我反倒觉得当时梁悦的看似不近人情,却是对曲康成最好的安排。
本来夜间行进,就危机四伏,再加上梁悦他们的杳无音信,让我们前行更加小心翼翼。而且梁悦走的这南边,树木更加繁密,虽然这里是深处在戈壁滩上的一处绿洲,但是穿行在这里的树木群中,已经让我们暂时忘记了这是在大西北。
树木的增多,导致地形的复杂加剧。树木遮挡了我们大部分的视线,让我们的观察距离大为缩短。
而我们几乎是每行进一段距离,就要停下来观察一番。这让我们的行进速度十分缓慢。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从营地的位置,往南走了有将近有七八十米左右,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既没看到地面上有那种奇怪的脚印,也没发现西边的那种暗河流动。
这更说明,梁悦他们遭遇到的,又是另一番事情。
走出了二百多米,我们再次停了下来。
海狼不停地摇头,说道:“不对劲啊,这走出来这么远,什么都没发现。这不太可能,如果这么远都一切正常的话,姑娘他们早就回转营地了。我们一定是错过了什么,道长,我要往回走,再重新观察一下。”
海狼的话很有道理,我们走到这里也是满腹的疑问。这一段路,和我们想象的很是不同。虽然树木繁多,地形复杂,但是相对于我们预想的,平静得太多。
如此平静的环境下,不应该出现什么变故的。
所以在海狼说完之后,我们不约而同地向后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搜寻。
结果就在我们一转身的时候,从我们身后的树上,一道黑影唰地一晃。
我和三叔都看到了这黑影,但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我就感觉到从我耳边唰地一道寒风掠过,一道白光从后面飞了过来,直飞向那树上的黑影。
梆……
那是一把飞刀擦着我的耳朵过去,牢牢地扎到了对面的树上。
那黑影一晃就迅速消失了,飞刀也没伤到它。
我捂着脸,心道好险,这肯定是海狼出手的,这家伙是真敢下手啊。
我们快速地跑了过去,发现不但海狼的那把飞刀扎在了树上,在那飞刀的旁边,还有一把刀,和海狼的刀极其相似。
我好奇地把那两把刀都拔了下来,说道:“这把刀,怎么看着好像是梁悦的?”
海狼接过那两把刀,说道:“不是好像,这就是姑娘的飞刀。”
我看了海狼一眼,问道:“怎么你也会飞刀?和梁悦的手法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