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敢跟河神,本地的江龙王对抗,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做到?
“我们签。”这时李轻度说了一声。
我看向他,他冲我轻轻摇了摇头。
“还算是有一个懂事理的,又不是要你们的命,滴三滴血而已。”慕容鲟冷哼一声,依然用那种伶俐的目光盯着我们。我现在知道他的眼睛肯定是看不到东西的,他自己也都承认了。但是我也相信,他的这双眼睛,和普通的盲人不同。他看不到,却能感受得到。不知道是他有神奇的第六感,还是因为用过火眼河童来治过眼睛有关。
之前我听说慕容鲟的脾气古怪,但是跟他接触的这段时间,他跟我们讲起他的先祖慕容瑾,以及和唐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我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古怪的人。直到现在,我才领略到了他的风采。
李轻度显然也看出了苗头,准备在那木头上面滴血了。
这时慕容鲟又说道:“你们别以为我看不到,就变着法地想糊弄我老头,如果你们敢在上面做手脚,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不信,你们就试试。”
慕容鲟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他是说不许我们做手脚,比如没在上面滴血,或者只滴两滴血,或者滴一些别的东西在上面。我不是没有这个想法,这时候想去找别的血是不可能了,不滴也不行,上面没有血腥味,这老头眼睛看不到,鼻子肯定灵的很。但是我滴两滴血,他总不会也能发觉吧?
一般来说,签订血契,都是以三滴血为宜,三滴血也是最能体现一个人的身份的了。多了没用,少了无效。
我们随身都带着刀,我看了一眼前不久刚刚在船上割破的手指,伤口刚刚愈合,还没有痊愈,没想到又要割伤一根手指了。我暗暗叫苦,便换了一根手指,割破了在那块黑黢黢的木头上滴了两滴。
当然我并不是吝惜自己的血,而是两滴血可能这血契就不成立,慕容鲟就没有抓住我们的把柄。这对我们以后行事也方便一些,我也没打算把他的秘密到处去扩散去。
李轻度在那边也弄好了,我们俩把木头送了过去。
慕容鲟接过我们的木头,先后送到嘴边闻了闻,脸色一变,突然把我的那一块甩了回来。
我措手不及地去接,谁知道那木头甩过来的力道很大,我竟然没能顺利接到,手反而震的发麻。那木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我身体也往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我就发现眼前黑影一闪,慕容鲟已经掠身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他那双干巴巴的手抓向我的咽喉。
我的反应也足够迅速,身体在后退的同时,又加跨了一步,堪堪躲过了老头的一抓。
老头似乎也没想到我有如此反应,稍微一怔,却再次****。伸出两只胳膊抓向我的肩膀。
这哪里像是眼睛看不到的人,这种反应,这种出手的准度,就是正常人也无法做到啊。
而且他的这次速度极快,两只手迅速抓住了我的肩膀,手指抠到了我的肉里,疼痛随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