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市郊。
陈悠开着车子,也没有耽搁什么,就开始星夜前往一千四百里外的凉省川市。
又在路途中。
陈悠也接到了周组长的道谢电话,以及他也发送了一段文字与照片信息,传到了这个世界中,类似于威信聊天的软件上面。
陈悠和他互加了好友。
等挂掉电话,陈悠一心二用的拨动软件,发现这些信息都是参与宴会的人物照片、名字,证件号码,有无护照,以及所属产业等等。
只要是他们在网上登记过的信息,基本上都没有任何的遗漏。
可要是再细致一点的事情,比如有没有违法收钱,或者违反纪律怎么样,这都是当地检查组的事了。
周组长和第六组的成员们,实在是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查。
毕竟敢收钱的人,一般做的都比较隐秘。
有查他们的时间,还不如多为中原筛选更多的摆渡预备者,这才是真正的大事。
当然,在周组长的想法内,他们要是敢影响到S事件的摆渡计划,或者和外来的罪恶摆渡勾结,更甚至是敢和如今的摆渡使作对,那又是另一码事。
可就算是仅仅这样。
周组长如今发来的消息,也属于参见宴会人员的隐秘,所有证件号码都清清楚楚。
并且周组长通过软件发过来的时候,也丝毫没有担心这些消息会泄露。
因为谁要是敢窃取第六组的情报,那和求第六组上门收电费没什么区别。
陈悠想到这里,也是一边开车,一边想起了周组长前天说的一个趣事。
他说一年前就有四名世界顶尖的骇客,自发创建了交流小团队。
当时这四人还被不少行内的人员,称为‘中原四天王!’
又在那个时候,算是他们四人第一天成立、合作,更想找点刺激的事情‘比划比划’,分个真正的高低上下。
于是他们开始进入黑网,先浏览翻找‘入侵防火墙的悬赏帖子’。
这一找,低级的,展现不了技术的,他们只是寥寥扫一眼,就略到了一边。
直到第十五天的时候,他们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帖子,上面记录着‘第六组’的词汇,附带的还有摆渡的片段视频,题名为‘空间戒指?’,才忽然感兴趣。
也在当时,他们点开帖子,看到视频记录里面,是一位摆渡使用储物,‘无中生有’的在手中变出一件物品。
帖子只有这一个视频描述,其下就是第六组的动态IP,再不停的变换,偶尔还呈现乱码。
这已经是发帖人的极限,只能捕捉到这些。
包括发帖人建这个悬赏的目的,也是希望有高手可以入侵到第六组的域网内,帮他再找一些类似的视频,或者有关于这些‘修仙者’的信息。
其后,视频下方就是悬赏,一百枚特币。
面对这样的财富,还有关于未知的挑战。
四人小队从火热、好奇,到对实力的比拼,于是想要试试攻破这明显就是上头机构的官方防御网。
又在他们先是分工合作,随后又齐心合力。
他们最后确实入侵了,也顺藤摸瓜,翻找资料,惊讶的发现了关于摆渡的消息,兵王的候选人,世界之主的资格,邀请的权限,以及更恐怖的星河,无限的世界渡口。
发现这个事情以后,他们没有激动,也没有自豪,反而呆呆的坐在电脑前,知道他们八成要完了!
面对这样非自然的组织和神力,他们知道他们查到了不该看,甚至一生都不该接触的事情。
同样也在他们攻破没多久。
他们各自所在的小区楼下、别墅外面,咖啡厅门口,已经包围了不少便衣,领头的无一例外都是第六组的摆渡。
早在他们面对摆渡消息的震撼,上头的安全员早已以更隐秘的方式,反查到了他们的真实IP。
上头做事向来都是这样,从不会网上和人比拼,直接现实精准打击。
之后,这四位在网上留下传说的顶尖大神,中原四天王,就这样消失在了网上,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如何。
但陈悠昨天下午没事,通过第六组专门的APP软件,翻阅过第六组的相关资料,却知道他们四人现在正在为了减刑,无偿的在帝都内为第六组工作。
那个视频的主人,一位外省的土豪,现在也正终身面临软刑,生活起居都在被第六组监视。
能看出上头机器一旦运转起来,不是一个人,一个团队,想去试试,就可以轻易的去试一试。
只要敢强行通过非法的途径,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第六组不会开玩笑。
不会像是火车上一样,和和气气的和乘客们签订保密条约。
同样,陈悠也知道这些人幸好有本事,否则面临的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工作问题。
可这也算是有悖论,因为他们要是没有本事,那就算是想要去入侵第六组,也找不到第六组的丝毫痕迹。
最多就像是捕风捉影一样,看着网上流放出来的UFO,井龙与坠龙事件,外星人,这真真假假,早已成了没人关注的话题。
而如今随着时间过去。
月落日升。
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陈悠也来到了川市。
随便酒店住着,恢复一下开夜车的疲劳。
直到晚上七点,吃饱饭。
陈悠就开着车子,向着靠西环的大酒店前行。
只是等来到大酒店外的路边。
陈悠就发现任务的指引出现了。
不是五层酒店顶楼的宴会大堂,而是市郊的远处在靠近。
陈悠发现这个情况,又感知到目标的移动速度不慢,就干脆在酒店外的路边停靠,等着。
不多时,大约七点半左右。
除了各式各样的轿车,豪车、向着前往二百米外的酒店门口行去。
目标也在渐渐靠近,是后方来的一辆公交车。
它超过陈悠的车子,在前方靠近酒店一百五十左右的位置停下。
车门打开。
陈悠看到两位有些阑珊站在路边的老夫妇,相互搀扶着下来。
他们看着年龄六十有余,简约的衣着,手里还拿着一卷白色的布匹,正望着远处百米外的酒店。
但前面有几位安保拦着,因为这里已经是酒店门口的宽阔停车场。
两位老人或许怕被人拦着,也提前打开了白布。
写着一行字‘求老天爷为我儿张顺卓做主!钱沿昭草菅人命!’
老夫妇刚展开横布,旁边正在闲聊的三位中年安保就一个激灵,赶忙把这两位像是捣乱的老人送到了旁边,没收了横幅。
陈悠看到他们期间没有任何暴力,只有无奈的相劝,也收起了一些心思,缓缓打开了车门。
下车,再走近一些。
其中一位长相老实的中年安保,还在正苦口婆心的劝两位老人道:“二位叔子婶子啊,这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有冤可以去找执法,咱们没有必要这样砸了人家店面的招牌,又得罪这么多有钱人啊..”
“队长说的对..”旁边一位安保也在搭话,但条幅没有还给老人的意思,“你们还是走正规的办法吧。”
“唉..”老太太只是闷声的哭,什么都不讲。
但被安保一说,她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继而没有再去像之前一样闹。
包括她之所以会闹,也是上天下地,实在走投无路。
老年丧子的心痛,让她逼不得已,才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情。
同样老人看到老伴伤心,也是诉苦般的长叹道:“庙里的菩萨拜了,执法也找了..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啊..钱沿昭又是本市大商..他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