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说道:“嗯,我想过把人带去俄罗斯。”
戈里摆出了浮表面的笑容,没有在意双人游被取消了,“为什么临时改变了?这不像是你,他对我们的评价还是有趣的。”
费奥多尔低头,闭目养神:“我对他的判断要推翻后重看待。”
戈里若有所思:“这不是全的原吧。”
费奥多尔的嘴角露出微笑。
“我也是凡人,戈里。”
面基失败,作家的粉丝迅速脱粉,打碎滤镜,费奥多尔的内心深处难以克制地出现一丝厌倦,既是对这个世界的,也是对那个隐藏异能力的人。
麻生秋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完美”。
没错。
异能力就是对方身上——最大、最令他刺眼的瑕疵。
在此之前,费奥多尔没有对其他人产生过这么大的心理落差,他深信自己的判断,又质疑身边的世界,但是他看见的麻生秋也,真的世界给予的信息反馈是不一样的。麻生秋也看透他的速度太快了,快超出“合理”的范畴,那是逻辑无法接受的、属异能力者的违规力量。
没有见过伪装异能力者的人的费奥多尔成功被劝退了。
书籍的签名和祝福语好。
取消重点关注。
这就是一名读者以后只粉书,不粉人的真实写照。
费奥多尔打算等下次介入日本的时候,再去对方详谈无异能力者的社会结构,以及那些小说里被一笔带过、吊人胃口的细节。
法,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结束了一个下午的签售会后,麻生秋也带露西去参观法的知名地点。别看他一副不断对爱人解释情况,说自己没有被俄罗斯美少蛊惑,他对自己能平安走出签售会感了庆幸。
费奥多尔不会是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的人,一旦确认他是非异能力者,八成会利用异能力者的优势强行带走他。
洗脑,是魔人最擅长的工作。
如费奥多尔决定动手,他就等兰堂救援了。露西类似制造“安全屋”的空间系异能力,能会被戈里的空间传送异能力克制住!
麻生秋也最想吐槽费奥多尔的就是这一点,想要推翻异能力者的世界棒棒的,是一个非常有理想的人,是你拿异能力对付异能力,其他掀起战争的异能力者有区别?最终是底层社会无法理解的疯子行为。
麻生秋也真想要说的是——不要陷入名为“理想”的死局。
革命需要的是无数的星星之火,不是一个人的疯狂。
“兰堂,你看我有听你的话,没有摘掉口罩,还戴墨镜!我知道法人对长好看的人热情,亲爱的要相信我,我不会去主动撩任一个人!”
麻生秋也的甜言蜜语把阿蒂尔·兰波哄放心下来。
口罩就是最好的保证。
阿蒂尔·兰波不信哪个法人抛开作品的光环,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一个看不脸、不知美丑的人,法人还没有随意这种地步。
“秋也要去还要逛哪里?”
“时间不早了,我就再看看著名的巴黎圣母院的外围景色吧,天上午再进入内,参观你们法的圣母主教堂……兰堂信教吗?”
“不信。”
“感谢我们又有合拍的地方了,我也不信。”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麻生秋也纵然是用日语也压低了声音。
毕竟法的宗教气氛浓郁。
阿蒂尔·兰波说道:“你以大点声,那样显你更有自信力一点。”
麻生秋也干笑,怕被人打死。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听麻生秋也自由切换的各种语种,不禁有点羡慕,会说多门外语真的是一件“帅”的事情。
远方忽然有一道钟声响起。
麻生秋也下意识地看去,在黄昏的帷幕中间了那座三次元被一场大火烧毁的巴黎圣母院,无法形容的时空错位感让他目眩神迷。
这座位塞纳河畔的教堂是艺术的瑰宝,岁月沉淀的景色。
只不过……
这个时间点有钟声?
麻生秋也去看手机时间,手机上并非准点,他对教堂的情况一知半解。
阿蒂尔·兰波在视频通话中听见了细小的钟声,不是在意,教堂愿意什么时候敲钟是他们的事情,“比起巴黎圣母院,我更推荐去看巴黎歌剧院,那边的歌剧不错,私底下还传出了是‘幽灵’在创作歌剧的噱头,我没有听说过死亡事件,应该是假的……”
麻生秋也的表情微妙起来,“幽灵?”
你们法,真刺激。
……
巴黎圣母院的钟楼上,一个敲钟人驼背辛苦地完成了敲钟,黯淡昏黄的光线落在他丑陋的面庞,仿佛独处无人理解的世界。
教堂内的主教听见了钟声,脸上流露出一丝烦躁和不自在。
“又来了……”
巴黎圣母院聘请了一名“畸形儿”的敲钟者。
外界的人以为教堂收留了对方,不知——教堂无法辞退对方。
对方宛如鬼怪故事里的人,有让人害怕的元素,声音嘶哑难听。这个独眼、耳聋、驼背的男人在战争结束后出现,丑陋的程度刷了法人的承受底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巴黎圣母院半步。
对方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在等什么,他一概不知,数次求助政府也无济事,政府表示不要欺负残障人士,会给你们发补贴的。
主教只知道自己的忍耐力要达极限了。
主啊。
消灭这个“怪物”吧。
……
伟大的建筑就像奇巅险峰一样,都是世纪的杰作。
——维克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