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副主教克洛德·弗罗洛直有关注巴黎新开的店铺。
因为令他日思夜想, 欲/火焚身的东方“少女”就在店铺里,每天稍稍留意就能看到对方的出现。“她”会对购买物品的顾客微笑,明眸皓齿, 落落大方,有口流利的法语,比起贵族家教养的小姐要亲切许多。
至于国王家的公主们?
圣母玛利亚在上, 巴黎的人都知道安妮公主和让娜公主长得怎么样。
“她”似乎没有穿女士内衣和裙撑的习惯,愿意过分的展现自己的腰肢和胸口,上个世纪男女都流行的“kirtle”裙子或者衬衣长裤成为了常见的搭配, 偶尔还能看见“她”披着时下流行的“cloak”, 种披盖在衣物上的宽松服饰, 缀着羽毛和华丽的宝石, 以财驱散了些底层爱慕者的骚扰。
短短一个月,这个东方“少女”就变得富有了起来。
“她”与东方古国的传说相得益彰,就像是东方昂贵的绸缎, 精致的瓷器,迷人的香料,那双手会轻而易举地创造出他人惊叹的东西。
克洛德·弗罗洛对爱斯梅拉达的观念一变再变, 从渴望得到“她”的次,再到渴望“她”成为自己的合法情妇。他幻想自己利用人脉帮对方铺路, 而对方给自己赚钱,在贵族与国王的爱慕下走向自己的怀抱。
他想要让整个欧洲都罕见的东方美人成为自己的女人。
由于天主教的信徒可以结婚, 神职人员能结婚,他没有打算结婚, 而且从一些古籍上看到过,东方的女人十分忠贞,发生肉/体的关系后不会轻易出轨。
克洛德·弗罗洛满意极了。
在巴黎, 巴黎圣母院副主教的身份足够他为所欲为,而且他通过熟悉的贵族确认了件事:国王陛下没有对爱斯梅拉达下手。
个小插曲的出现,使得克洛德·弗罗洛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他看见了讨债人包围了店铺,个个凄惨地在说什么,仿佛在“欺负”店铺的板。克洛德·弗罗洛正打算走过去解决麻烦,由都想好了,容不得别人找爱斯梅拉达的麻烦。
可是还没有靠近,克洛德·弗罗洛就看见了卡西莫多那张令人倒胃口的脸出现,对方保护在了爱斯梅拉达的身前,而爱斯梅拉达迅速解决了纷争。
“卡西莫多……”
克洛德·弗罗洛毫不怀疑卡西莫多的忠诚。
过,再忠诚的男人,面对女人也会想要当回英雄。
克洛德·弗罗洛丝毫不把卡西莫多当情敌,如果有女人愿意睡了卡西莫多,那一止是眼睛瞎了,手也残了,就算是上帝派来拯救人类的天使也办到。
事后,克洛德·弗罗洛整理红衣副主教的外袍,走过去,拦住了位讨债人,询问他们方才为什么去为难店铺的板。讨债人刚得了钱,又见拦住自己问话的是一位尊贵的大人,由点头哈腰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讨债人重点辱骂了那名诗人:“他要脸地借了我们的钱,说过天就还,现在人都不见了,这样的人竟然能娶到那名漂亮、又会持家的妻子,居然不珍惜,我若是看到他,肯定想要给他拳!”
克洛德·弗罗洛听说了爱斯梅拉达有了丈夫,妒火中烧。
他尽量温和地说道:“这可能吧。”
讨债人嗤笑,同情地看着他,眼就知道这位肯定是爱斯梅拉达的爱慕者。
“我也想把事情闹大,偷偷跟你说啊——你可以去问乞丐,巴黎的乞丐都这么说的,爱斯梅拉达嫁给了个落魄的诗人,而且爱斯梅拉达替他还钱了!”
“……”
克洛德·弗罗洛气得脸色犹如猪肝。
他能接受对方嫁给了贵族,或者给国王当情人,无法接受情敌只是一个诗人。
自己这些天的迟疑成了笑话!
二话说,克洛德·弗罗洛去派人调查这件事。他得到的答案与讨债人说的相仿,更仔细点,便是爱斯梅拉达嫁给比埃尔·甘果瓦是为了救人,好心的东方“少女”忍心诗人落在乞丐的手里遭到绞死,便以吉普赛人的方式救了对方。
克洛德·弗罗洛的占有欲发作,对比埃尔·甘果瓦恨之入骨。
“我要他死。”
“这种籍籍无名的诗人怎么能成为爱斯梅拉达的丈夫!”
夜晚,克洛德·弗罗洛去见卡西莫多,免去了卡西莫多每天必须回巴黎圣母院敲钟的规矩,让对方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去陪伴爱斯梅拉达。卡西莫多误以为克洛德·弗罗洛放弃了,立刻对克洛德·弗罗洛感恩戴德。
克洛德·弗罗洛话锋转:“我同意你去保护你的恩人,但是你必须为我做件事——我要你把比埃尔·甘果瓦抓回来。”
卡西莫多知道比埃尔·甘果瓦是谁,克洛德·弗罗洛吝啬最优雅、恶毒的语言去形容这位让爱斯梅拉达失去婚姻幸福、得赚钱还债的男人。
卡西莫多听,知道真相后,胸口的怒火也被点燃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卑鄙的人!
克洛德·弗罗洛欺骗道:“等我得到他的踪迹,你就去把他抓过来,让他对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反省错误,这样爱斯梅拉达就能从婚姻中解脱了。”
卡西莫多狠狠点头。
克洛德·弗罗洛在离开钟楼后,路冷笑,决定了石二鸟。
待比埃尔·甘果瓦被抓回来,他就诱骗爱斯梅拉达来巴黎圣母院救人,杀死比埃尔·甘果瓦,逼迫爱斯梅拉达把身体给自己。如果爱斯梅拉达认命了,他就把这件事栽赃嫁祸给卡西莫多,如果爱斯梅拉达仍然反抗他,他就让爱斯梅拉达陷入杀死丈夫的牢狱之灾,自己得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想到爱斯梅拉达会露出何等惊恐的目光,克洛德·弗罗洛浑身舒爽,浮想联翩,像这样逼迫人就范的事情,他做过止一次,这次是最让他激动的。
白天,卡西莫多心事重重地去店铺帮忙。
麻生秋也无法从他被肉瘤遮挡的“何形”脸上分辨出具体的情绪,勉强发现对方情绪不高,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实际上卡西莫多还没有自己站直了高。
“卡西莫多,去休息吧,这里用你帮忙了。”
“我——我累!”
“是在圣母大教堂里碰到了麻烦吗?”
麻生秋也把他推到椅子上去休息,感觉自己是在推动一个沉重的秤砣。
椅子苦不堪言的嘎吱一声,卡西莫多拘束地坐下了,敢多言。
麻生秋也问道:“有人对我利?”
卡西莫多摇头。
麻生秋也知道他想出卖副主教,再为难他,而是轻声说道:“卡西莫多,你能向我保证,再去做任何违心的事情吗?”
卡西莫多看着张合的红润嘴唇,去读取对方的说话内容。然而他的注意力可避免地被爱斯梅拉达独一无二的容颜带偏,对方的红舌在唇中若隐若现,似乎能闻到清甜的味道,对方有吃水果和喝凉开水的习惯,
卡西莫多的喉咙干了。
他羞愧,往椅子后缩去,自己也会有男性的欲/望。
“你在发呆吗?”麻生秋也发现了什么,大声笑了起来,驱散尴尬。
“美。”卡西莫多干巴巴地说道。
“再美也没有用,容易给我招来麻烦。”麻生秋也耸肩,眼珠子宛如琉璃,倒映出卡西莫多安的表现,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卡西莫多,我知道贵族阶层荤素忌,但是你是喜欢女孩子的吧?”
卡西莫多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取向,努力挺起了常年佝偻的背部。
在欧洲,发生同性关系是“鸡/奸/罪”!
被人揭发是要坐牢的!
麻生秋也突然袭向卡西莫多,扣住对方肌肉蓬勃的肩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人,他在卡西莫多面前留下句不容认错的无声口语。
“我是男的。”
——这是魔鬼在低语。
男的——男的——男的——男的——
卡西莫多整个人天打五雷轰。
说完,麻生秋也哼着小曲,拉开了衣领,对他露出了自己的脖颈,白皙的脖颈上有少女没有的喉结,是太明显,发育的比较迟缓。
这是没有办法用男性声线证明自己,靠身体特征来证明的办法了。
谁让卡西莫多是聋子呢。
唉,爱护残疾人。
麻生秋也撸了把对方的杂草头发,抛下表情成功裂开的敲钟人去工作。
男人女装最大的恶趣味不就是看着男人崩溃吗?
咳咳咳……罪过。
之后好天,卡西莫多都不敢来见麻生秋也了,麻生秋也再次确认对方是直男,自己过早的扎穿了对方的少男心。没办法,自己在一堆觊觎身体的男人身边经商,早就憋了肚子郁闷,想要找机会说出自己的性别,而卡西莫多凑巧地撞上了麻生秋也认为的“合适时机”,当场挑破了男人惯有的遐想。
麻生秋也边心底发笑,边花钱去请“保镖”,没有了卡西莫多当挡箭牌,自己要其他男人来镇场子,而招聘的标准——长得丑、身体强壮就行!其实对于这具身体的武力值,麻生秋也比较放心,揍三五个人在话下,法国壮汉在自己面前和小山羊差不,但是维持“人设”,能撩裙子去揍人啊。
“等卡西莫多回来,给他道个歉吧。”麻生秋也数着营业额,嘴角噙着笑意,在中性的打扮下犹如英姿勃发的妙龄少女,“正好给他准备份生日礼物。”
《巴黎圣母院》没有写明过卡西莫多的具体生日和年龄,他特地有问过寡言少语的卡西莫多,对方恍惚了片刻,才闷声地说自己今年二十岁,生日在二月二十六日,倒是让他怜惜起对方弃儿的身份。
过……二月二十六日就在下周了。
“算是巧合吗?”麻生秋也会去专门看文豪们的生日,耐住雨果大佬有写过万八千封书信的惊人成就,出于拜读雨果的情书缘故,他知道了对方的生日,“卡西莫多和维克·雨果是同天的生日。”
麻生秋也为这份巧合而愉快,这是名著世界与上辈子之间的联系。
“要是卡西莫多有雨果先生的才华就好了。”
“这样我就能催稿了。”
所有小心思暗搓搓地跳跃,又沉寂下去,麻生秋也对一四八二年的法国不抱有大的希望。这个时期的大佬齐聚意大利,如果自己坐船去意大利,要等三十四年才能等到六十四岁的达·芬奇骑着骡子来法国啊!
黄花菜都凉了半截!
麻生秋也吐槽这个没有飞机和火车的世界。
距离巴黎不远的座城市,比埃尔·甘果瓦没有重拾借贷的本行,他已经上了借钱人的黑名单,而是从位男性画家的家中优雅走出来。
凭借着这张仿佛被人下了“咒”,导致女人不欣赏、男人痴迷的脸,他仍然打动了擅长发现“美”的男性画家,让对方客客气气地请自己当了回模特,赚钱了份小钱。他可是有专门挑选过画家,如何判断一位画家的有钱程度,看对方用的颜料就可以了,用得起“群青”颜料的全部是有钱人,或者是即将破产的有钱人。
比埃尔·甘果瓦的身前突然出现了道黑影拦路。
这道黑影长宽接近致,异于常人,像极了个怪异艺术的建筑物。
比埃尔·甘果瓦噗嗤一声。
“这是巴黎圣母院的鬼脸敲钟人吗?”
他惫懒地抱胸而立,睥睨着乌云移开后,月光下的卡西莫多,对方一如既往丑到能让小儿啼哭、孕妇吓到流产、寡妇误以为门前见到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