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随着王秋的名气扩大,影响力也与日俱增。
英法两国的文坛,以被王秋催更为荣,没有被东方人带着稿费上门催更的作家难以融入顶级作家的圈子。
如果王秋愿意举办作家沙龙,各国作家都乐意给个面子赴约,什么美色不美色的,那不重要,他们是正经人,想去见一见让文坛“闻风丧胆”的催更高手!
可惜迟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王秋在伦敦经营投资公司,很少混迹交际场所,非作家的人想见他一面难上加难。
这一点,让不少人失望不已。
在暗地里出版的匿名书籍里,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以东方人为主题的“爱情”小说,解了不少馋。
麻生秋也顺手举报过一两次,让伦敦书店遭到了英国官方的扫黄打击,抓到了不少买禁/书的有钱人。后来他发现英国的人的怪癖——禁得越狠,偷偷摸摸的人越多!
他翻过一两本收缴的书籍,看文风,似乎有熟人的影子,无可奈何道:“有时间写这种东西,不去完成交稿。”
写黄/文能让你成为文豪吗?
写黄/文能让你在文野世界成为异能力者吗?
一群不务正业的家伙!
后来,麻生秋也眼不见为净,只要那些人不在小说里点名道姓,或者具体描述外表,他就当作不知道。
“青霉素”的提早出现,延长了欧洲作家们的小命,欧洲在今年陷入了某种狂欢。当然,那些梅/毒晚期的患者就没这么幸运了,该死的仍然要死。
受到这股放开束缚,回归自我的触动,麻生秋也在英法两国的街头看到奇怪的人都能无动于衷了。
这个时代的人经常展现出“人类迷惑行为”的精髓。
比如,有人会牵着龙虾逛街。
再比如,崇尚用追求身体的美感,所以脱光衣服见人。
这些人里少不了痴迷丝袜、高跟鞋的王尔德,麻生秋也懒得阻止对方特立独行,辣眼睛就辣眼睛一点吧,谁让这是自己看着一点点“长歪”的大男孩。
他用慈爱的目光看着王尔德。
奥斯卡·王尔德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他拉着麻生秋也拍了不少珍贵的合照照片,羡煞了不知多少同学。
麻生秋也想通了自己死亡的根本原因,心态放宽了很多,面对许多事有了不同的看法,开始乐于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踪迹。而且,他开始对知名作家进行约稿,约稿的主题都是与“死而复生”有关系。
鉴于他出手大方,给的稿费充足,里面闹出了一场笑话,有的作家收到了他的预定金,转手降低稿费、把写稿子的任务交给了次一级的作家,紧接着对方又再往下找人替写,最后交给麻生秋也的内容已经毫无质量可言。
麻生秋也知道后差点被气死了。
那名作家直接上了他的黑名单,不再进行任何约稿。
维克多·雨果听说了他的倒霉情况,狭促地笑称:“这一定是巴尔扎克复活了。”
巴尔扎克去世多年,但是其生前爱动歪脑筋,也干过这种找另一个作家替写的事情,层层外包出去后,更惨的是对方没能按时交稿,导致事情败露。
文人们爱相杀,趣事多,而活到老的维克多·雨果就是一本活字典,知道文坛大多数的秘密。
麻生秋也筹备复活实验的时候,没忘记自己对小仲马、凡尔纳的许诺,他向雨果先生询问两位作家入选法兰西学院的机会,雨果先生直白地说:“小仲马有机会,凡尔纳不行,那些守护派系的主流文学院士会狠狠地羞辱他的。”
维克多·雨果在年轻时候就饱受这份折磨,文人的战场不比政治的战场难度低,出名的人必然得到各方面的嫉妒。
麻生秋也对他说出原因,帮人当院士,是为了达成院士投票,允许大仲马的坟墓迁入巴黎先贤祠的机会。
“雨果先生,我想让大仲马进入先贤祠。”
“哼哼。”
老先生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
麻生秋也为雨果按摩肩膀,手艺没有生疏,“生前的矛盾,随他过去吧,您下辈子可以找机会揍他一顿。”
维克多·雨果享受美人的按摩,问他:“你自己放下了吗?”
麻生秋也回答:“我不会再逃避那些可耻之事了。”
维克多·雨果想了片刻,嘟囔道:“好吧,我会帮忙,我唯一希望的是我死后不会和大仲马成为邻居。”
麻生秋也一默。
雨果先生非常有先见之明,最后还真的会成为邻居啊。
不是冤家不聚头,君不见生前反目成仇的卢梭和伏尔泰都成为了邻居吗?雨果先生百分百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法国人的恶趣味jpg
“您啊,一定会长命百岁。”
“秋,从你嘴里说出的话总是那么的动听和真挚,不像某些卑鄙无耻的小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因为我不是你们的敌人,而是你一名读者啊。”
“读者……”
维克多·雨果泛起午睡的困倦。
他在麻生秋也为他朗读的小说《巴黎圣母院》中获得满足,回顾往昔的作品,一生仿佛没有白活。
这里,仅仅是两个精神世界亲近的人。
作家与读者。
法国,鲁昂,居斯塔夫·福楼拜收到麻生秋也的请求,没有原则地把原定在今年冬季的作家沙龙,提早到了秋季。
在福楼拜寄给俄国作家们的信件里,特意附赠了一句话:“来参加我家的秋季沙龙吧,这里有多国的作家,也有欧洲最知名的编辑,我保证会让你们享受到灵魂的盛宴。”
秋天尚未到来,法国树木的枝头绿荫葱葱。
巴黎公社里,加布在麻生秋也和儒勒·凡尔纳难得联手的帮助下,逃过了法国政府为他量身打造的无效化“体检”,没有成为第一个死在太宰治手里的异能生命体。
活下来的时候,加布的眼中闪烁泪光,躲在波德莱尔的怀抱里放声干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小屁股扭来扭去,哭唧唧道:“我不要靠近他,好吓人。”
太宰治对加布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手指蠢蠢欲动。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波德莱尔先生,刚才是特异点吗?”太宰治以为今天就是一件小事,为大仲马名义上的私生子做一次体检,没想到他靠近加布,手指就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弹开了,险些害得自己坐到地上,两人之间散发的白光像极了特异点。
“你知道特异点?”波德莱尔讶异,转念一想,日本政府不是笨蛋,在中原中也身上就应该研究到了这一步。
“没错,你跟加布的异能力出现了‘矛盾’。”
“相似,还是相反?我猜是相反,否则你们不会让我来检查他的身体,他能被你们如此保护起来,潜力很大,我记起他在去年法国国庆节上的说辞……”太宰治沉吟,“原来如此,与‘七个背叛者’有关吗?”
波德莱尔拧眉,麻生秋也家的小鬼这么难缠。
“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警告一声。
“又不是我要来法国的。”
太宰治耸了耸肩,幸好邀请的是自己,不是乱步,否则法国政府的老底都容易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