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二人就这次行动制定了具体的计划。
之后马得彪趁夜赶回秀山岭准备。
一日后的下午,乔启睿等人乔装成商人,带着满满三骡车的货物朝梵山进发了。
从酉城到梵山,一路顺利大概需要两个半时辰,上山再走一个时辰,如此路过半山腰的废弃山寨时正是酉时,天将黑未黑之时。
而且为了给土匪制造机会,商队还打算在废寨里过夜。
就不相信了,到嘴的肥肉你们不要,能忍得住?
乔启睿相信,即便他们明知这商队有诈,也肯定会受不了诱惑采取行动。
狗改不了吃屎嘛。
事实证明,乔启睿对那些土匪的心思了如指掌。
他们一行才在废寨里落脚不久,便发现有人在附近窥探。
乔启睿装作不知,吩咐随行的“伙计”把货都卸到屋里面去,又交待他们把骡子赶到杂房里拴好。
在坝子里歇息时还故意大声地感叹道:“朝廷这回总算干了点人事儿,派大军把这附近的土匪都剿光了。现在再走这条山路,即使是在大晚上,也不怕土匪来抢喽,大可高枕无忧,一觉睡到大天亮。”
躲在暗处的土匪闻言,自然心花怒放。
“哼,一群天真的家伙!朝廷办事儿那也叫人事儿,真是笑掉大牙了…”
殊不知,他和他的那些兄弟们正是被朝廷派来的安南将军给故意放走的,事后还把他们安顿在一个隐秘的山洞里,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不让他们随意走动。
但弟兄们干惯了打家劫舍的勾当,一时闲下来很不自在,便趁安南将军去了临沅,干脆又重操了旧业,时不时地出去抢劫一回。
又因为背后有人撑腰,干起活来越发大胆,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这山寨是他们的根据地,自然对周围的地形非常熟悉。
这些天,他们白天在附近的村子里转悠,到了晚上便回到这里落脚。
谁知今儿下午,负责望风的兄弟远远地便发现有商队打此路过,看样子晚上还会在山寨过夜。
于是,这伙人当机立断,把寨内好好布置一番,弄成久无人住的邋遢样儿,然后躲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进屋后,乔启睿一眼便看穿了他们的把戏,却不露声色,装作很郁闷的样子退了出去,然后叫人进屋打扫。
寒朝会意,进去后将整个屋子查看了一遍,还特意把虚掩的后窗推开了些,“主子,这屋子久了没人住,味道是大了些,多透透气就好,主子今晚就将就将就吧,等明儿下了山,再好好歇歇。”
乔启睿摊摊手,发牢骚道:“唉,也只好如此了。若不是为了赶时间,今晚本该在酉城好好住上一宿的,哪犯得着在这深山老林里受罪。”
寒朝连连道:“是是,主子受委屈了。”
两人的谈话,藏在后窗暗影里的土匪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得更加放了心。
待二人出去吃饭的工夫,便招呼同伴早早地躲进屋里,只等这个派头十足的少爷主子落单时一举擒获,不但要逼他交出身上的银子和财物,还要把人也绑走,然后让他家里人带黄金来赎人,干票大的。
如此狼子野心,即便乔启睿不得不服。
外面,乔启睿二人重新回到坝子里。
“马得彪到了吗?”乔启睿压低了声问。
寒朝点点头,也小声回道:“嗯,殿下放心,马校尉已到了附近,人手都布置好了,包管万无一失。”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