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启睿到的时候,二人正被黑衣人逼得险象环生,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尔等大胆!”乔启睿大喝,再不犹豫,飞身直奔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而去。
你们不是要活口吗?
那我就送上门来,看你们敢不敢要?
以众敌寡,注定很难取胜,那就只有擒贼先擒王了。
寒朝没想到殿下去而复还,还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顿时又惊又急。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唰唰”几剑,瞬间逼退周围的黑衣人,冲到乔启睿身侧,与他并肩御敌。
“看好了,我要拿下那个领头的,你配合我!”乔启睿低声道。
寒朝点点头。
事已至此,他除了尽力帮助殿下,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于是出手毫不顾忌,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这便为乔启睿争取了时机,同时也让那名黑衣人露出了破绽。
代价是寒朝的背上和腿上分别又受了一剑。
黑衣人正要痛下杀手,乔启睿猛地欺身而上,迅速闪到他身后,一把掐住了他脖子,顺势一勒。
黑衣人登时翻着白眼,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露在外面的眼睛显出极度的痛苦。
“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他!”乔启睿喊道。
闻言,那些黑衣人果然不动了。
这人是他们的老大,也是旗主最信任的人。
如今老大在对方手里,岂敢轻举妄动?
“放我们走!否则,今儿就鱼死网破吧!”乔启睿道,又问勉强支撑站起的寒朝,“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寒朝其实伤得有点重,但他不能让殿下担心,只道:“还好。殿下,咱们走!”
乔启睿看了一圈,没看到春荣,顿时就预感到不好,“春荣呢?”
“滚下那边斜坡了。”寒朝黯然道,“我,我没能救下他。”
乔启睿默了,心里伤感至极。
春荣本就受了伤,刚才必定又是一场苦战,摔下去生还的机率就很少了。
这时陈陶也已过来接应,“别啰嗦了,快走!”
三人挟着那名黑衣人,慢慢地往边上移动。
黑衣人步步紧逼,却没敢有任何动作。
在看着寒朝和陈陶上了马后,乔启睿再次狠狠勒了下黑衣人的脖子,再冷冷问道:“那几个呢?你们把他们关在哪了?”
黑衣人被勒着脖子,气都差点喘不匀了,很是艰难地回道:“半道上就放他们走了,只带了这人回来。”
乔启睿稍稍放了心,掳着他上了马后,在马儿即将撒欢奔跑时,才把他从马上丢下来。
那些黑衣人忙着关心自家头儿,自是无暇顾及逃跑的三人了。
三人两骑一口气奔到山下,正好遇上带着大队人马前来的骆凤羽和红中。
看到他们平安归来,骆凤羽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红中也终于把心放回了肚里。
“殿下,您没事吧?可把小的吓坏了。”红中一边说,一边过来扶了自家殿下下马。
骆凤羽忙上前察看他的伤势。
果不其然,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几乎染红了他里面的衣袍。
不但旧伤变得严重,又添了好几处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