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骆家人冷冷地看着,谁也没敢上前帮他。
一来,这小子跟他们不熟,也不算骆家的血脉,没必要为了他得罪老二。
二来,趁这小子身份还未坐实,赶紧把他弄出去,这样大家也好多分些家产。
骆凤羽见无法让那几名壮汉住手,不由得又气又怒,情急下自己冲了上去。
壮汉们顿时一愣,下意识地住了手。
这姑娘手里有枫叶玉佩,又是骆家几位老太爷都承认了的,虽然还没来得及上族谱,但她的身份已经明了。
再有,三太夫人那般护着她,若真伤了她,只怕三太夫人那里不好交待…
趁他们愣神的功夫,骆凤羽忙把打倒在地的骆林越扶起来,着急地问:“阿越,你怎么样啊?”
骆林越稍稍缓了神儿,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抿嘴道:“没事,死不了。”
骆凤羽瞧得又心疼又气怒,心里还很后悔。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无法无天,没想到他们竟敢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
若知道,她是不会这般随意就带阿越进来的。
“走,我先带你去治伤。”骆凤羽道,说着扶了骆林越站起身就走。
先前停手的壮汉们顿时往前一步,拦住了二人。
“让开!”骆凤羽沉脸喝道。
他们没让,视线往骆如晦看去。
骆如晦这才走了过来,“丫头,你可以留,但他,非我骆家人,不能留在骆家。”说罢吩咐那几名壮汉,“赶紧趁夜把他丢出去,别脏了我骆家的地儿。”
骆凤羽心说,嗬,你要知道今儿得罪的是什么人,只怕余生连觉都睡不安稳了。不过也不一定,这些人一贯横行霸道惯了的,恐怕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吧,还以为骆家真的能只手遮天呢。
原本,没进骆家也就算了,但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断不可能任他这样羞辱地逐出去。
骆凤羽冷冷地看着骆如晦,“看来,叫你一声二伯父,实在是抬举了你…”
“丫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骆如晦大怒。
骆凤羽盯着他,大声道:“因为,你不配!祖父究竟因何而死,呵呵…我想你心里明白!我是一定要一查到底的!等着瞧好了!”
说完,目光一转,怒视着拦在她面前的壮汉,“各位,可要想清楚了,这骆家,并非他骆如晦一人的骆家,我那大伯父还没死呢,他可是我祖父的嫡长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别人强加在他身上的罪名,总有一天会洗刷清白的!”
她的声音特别大,大到几乎整个临安堂都听见了。
此刻殿内除了他们骆家三房的人,还有族里帮忙做事的,另有一些从外面请来的法师,以及骆家的仆从,他们都不是聋子,自然都听到了。
这样的言论,委实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骆如晦气得七窍生烟。他怎会想到,这丫头会这么大胆,竟敢在父亲的灵前口出妄言,把这罪名安插到自己头上?
果然,七叔说得不错,这丫头鬼精鬼精的,留在骆家就是个祸害!
原本想着九弟不在了,给他留个血脉。现在看来,这丫头是真的留不得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骆如晦的眼里倏忽闪过一丝狠戾,他看着骆凤羽,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臭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当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