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都是被你们逼的!”骆如晖当即反驳道。
五老太爷面色陡然一变,忍不住斥道:“放肆!长辈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骆如晖挑了挑眉,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五叔,做人长辈的,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侄儿含冤受屈多日,今日难得青天大老爷驾临,自然要抓住机会,让青天大老爷为侄儿做主,怎么就不能说话了?不说,难道要继续含冤受屈到死吗?”
“你为夺家主之位,毒害了你的父亲。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话可说?”五老太爷义愤填膺地吼道。
骆如晖呵呵笑了,“人证?物证?那不都是你们之前准备好的吗?”
五老太爷闻言一愣,正想开口问点什么,边上的七老太爷已经接过话头,“五哥,稍安勿躁…既然刺史大人来了,此事便交由刺史大人来查办吧,咱们悉听尊便就是。”说着还安抚似地拍了拍五老太爷的肩膀。
这情形落在骆凤羽眼里,不免起了疑虑。
五老太爷脸上的惊讶表情不似作伪。
莫非,他其实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可能吧。
骆凤羽想了下又自己否定了。
从她踏足骆家开始,这五、六、七三位老太爷就像是穿了连裆裤似的,但凡出现在人前,几乎都是同进同出的,宣少有落单的时候,以至骆凤羽先入为主地将他们看作了一个整体,而忘了他们其实只是兄弟,每人名自都还有自己的嫡系子孙呢。
但凡是人,就没有不私心的,尤其生在这样的豪门大族里。
骆凤羽不信,这仨兄弟之间会真的会兄友弟恭、齐乐融融得毫无芥蒂。
她心里很快又泛起疑虑。
心念间,五老太爷悻悻地瞪了骆如晖一眼,又看了看七老太爷,终是没有再开口。
周毅在与骆凤羽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沉声道:“诸位也别吵了,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本官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的…现在,还请闲杂人等速退,本官要开棺验尸!”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毅的话音刚落,在场的骆家人便闹开了,个个脸上流露出无比愤怒的神情。
“什么?开棺验尸?”
“这怎么行?死者为大,理应入土为安哪!”
“这也太欺负人了!三老太爷都去了这么些天了,何苦还要打搅他老人家安宁?”
“是啊,亵渎遗体,乃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不行!这肯定不行!”
“不能让这当官的在我们骆家为所欲为!”
几位老太爷的脸色登时也变得难看至极。
好容易才忍下怒气的骆如晦再次暴跳如雷,腾地一下冲到周毅面前,咬牙切齿地道:“姓周的,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今儿让你竖着进,横着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周毅心里着实骇了一跳,视线快速在堂内环视一圈。
四周都是骆家的人,外面还有不少骆家的护卫。而自己一行不过寥寥数人,带来的兵马还都在城外。
真要动起手来,远水救不了近水,只怕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