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骆凤羽听他话里有话,忍不住问道:“他不放过谁?”
骆元超却故意卖起了关子,还借机奚落她道:“想知道啊?自己去查啊,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连青州的刺史都被你支使得团团转,还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
骆凤羽:……
怎么觉得,这个堂哥有点欠揍啊!
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堂哥虽然行事冲动了点,鲁莽了点,可恶了点,但本性似乎不坏,也没有作贼心虚。他像是知道些内情,可就是不想告诉自己…可恶!
原本,她出来这趟,除了阻止阿越跟城防营的人起冲突外,也是想要找这位堂哥套套话的。
骆家嫡支的几房无论男女老少或是仆妇小厮,都被周大人叫去问了话,只这位城防营的老大借故城防事务多一时走不开,迟迟没去福安堂接受问询,原来是在外面跟人干架。
先前,骆凤羽之所以那么急地冲出来,主要是担心阿越吃亏。
阿越那小子闷葫芦一个,很多时候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便绝不会用嘴。
好在阿越并没吃亏,反倒是这位堂哥,竟如此轻易落到了自己手里,看来之前高估了城防营的战斗力啊。
“元超大哥不说也没关系,周大人明察秋毫,事情最终一定会水落石出的。”骆凤羽微微笑说道:“不过在事情未查清之前,骆家的每个人都有嫌疑。所以,元超大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罢,就要扬声唤人。
骆元超气得怒目圆瞪,“咋滴?我不说你难道还要严刑逼供?来呀,老子才不怕你呢!”
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骆凤羽当然不会跟他翻脸,仍就好言好语地说道:“元超大哥想多啦,我怎会对你逼供,我们都是骆家的子孙,自然要以骆家为重。”
“说得好听。”骆元超冷笑,嗤了一声。
骆凤羽不理会他的嘲讽,继续道:“眼看这天儿越发地冷了,叔公和叔祖母们可都还被禁在福安堂呢,那里缺衣少火的,老人家们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了这天寒地冻的罪?周大人可是发了话的,在没查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所有人都不得擅自离开,更不能私下与人交谈。元超大哥,你忍心吗?”
随着她说一句,骆元超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一分。
他虽然桀骜不驯,脾气也暴躁,但对长辈一向孝顺。尤其对他的祖父,除了孝顺,还很钦佩。得知一家子此刻还被禁在福安堂,骆元超心里哪里好受…
“死丫头,你别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竟敢这样对待他们?”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若元超大哥当真放心不下那些长辈们,此刻便随我一起去见周大人吧。”
事已至此,骆元超哪还有选择的余地?
不说他此刻已经落到这丫头手里,就算他来去自由,也不敢不顾七房所有人,而与这丫头对抗。
渐渐冷静下来后,骆元超终是长叹了声,道:“实话与你说吧,你们三房的七老爷,也就是你的七伯父骆如海,他不知何时竟然搭上了南晋的大人物,私下与对方合作了军需生意。你知道的,骆家的生意虽然做得广泛,商号遍布南北,但从不染指军需,这是违了祖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