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何在!军师出来!西凉儿郎听着!贾诩先生入阵已久,可能遇害,提矛上马!我三声后若是军师不答!”
“莫要怪李傕不讲昔日情面!”
“军师何在!”
“军师……何在?”
李傕的骂阵声,让身边的飞熊军纷纷握紧了手中武器,而李儒则是笑了笑:“文和,看来你准备的罪状,可以暂时不用拿出来了。”
李儒语毕,挥了挥手,周边围着的飞熊军如波涛浪潮褪去一般,将原本拱卫中心的李儒,贾诩,张绣,以及提刀跨上战马的董渊,露了出来。
“轰!”
一千铁骑,重重的将手中武器,在地上一顿,响声震天。
而看到了贾诩、张绣,好端端的站在阵中的西凉军,虽然在李傕的怒骂下,握起了兵器,但是却忽的想起了,面对的是何人,是何人率领的军队!
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而在这一刹,李儒,成了一人出阵!
董渊合上面甲,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项王刀,两腿一夹马腹。
“我乃相国亲子董渊!李傕叛乱,吾,亲自讨伐之!”
尚不知道董卓已死的西凉军,被董渊这一嗓子唬住了,停下了进攻的脚步。
而李傕自恃是董卓麾下第一大将,威震西凉军,不为所动。
冷眼看着,眼前单骑出阵的少年将军,李傕狂笑着:“相国何时有子?相国之子乃吕布奉先,你算什么玩意?”
长矛一竖,李傕直指董渊:“固然你有项王刀,然而口称相国之子,乃大逆不道!想要阵斩某家,也不看看你够不够分量!”
虽说李傕策马冲锋,然而李傕并不敢看轻面前这人,一丝一毫。
即便李儒在这飞熊军中,李傕也有把握,吞下来,但是很明显,他麾下的西凉骁骑现在暂时,是被董卓余威和李儒贾诩等人的威严,压住了。
他必须让他们见见血,而面前这个自称董卓亲子的少年,就是李傕最好的人选!
就像董渊视李傕为立威的不二人选,此时的李傕,亦当董渊为最好的破局人选!
“杀!”
李傕一声咆哮,嘴里虽然怒吼了一声杀,然而却私下,悄悄将一块尖石抛到了董渊战马前行的路上。
虽说李傕是悍将,但是看着少年挥舞的项王刀,李傕却也还是暗下手段。
项王之刀重逾百斤(汉斤,合现代50斤上下。),看少年将军可以轻松高举项王刀,李傕也存了不与之斗力的心思。
然而“啪嗒!”一声,在李傕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抛出的尖石,被直接踏碎,而董渊的战马,甚至没受到丝毫影响!
“嗡!”
长刀当空,一道寒光闪过,李傕下意识的横矛一挡,然而长矛,从中断开,一道血痕,自李傕腰腹涌出。
当董渊冲锋过后回马之时,保持着冲锋的李傕身躯,从胸腹处,换换化作两段。
削铁如泥,无坚不破,是项王刀的特质,四百余年前的武器,到了此时,仍旧不失锋锐,加上董渊那继承董卓的千钧之力。
让这项王刀,在雒阳残城外,闪耀出了乱世中璀璨的一道光芒!
不远处凝视战场的李儒三人,面色各自不同。
李儒的脸上,挂着的是一丝我计成矣的自得。
而贾诩面上,则是面皮抽动,刚刚那短暂一刀,人枪俱断,贾诩自问,这一刀的凶残,不下于当初的董卓。
但是不同于谋臣身份的李贾二人,身为武将的张绣,对李傕的小动作,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眼见那尖石被踏碎,张绣面色一变,弯身下蹲,抓起了李儒小白马的前蹄,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