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福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你跟这胡咧咧啥呢!人家麦家后来平息下这事,那跟我和村长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说话要是能好使,我能不给你说?我都这个辈份儿了,是那贪图东西的人?你这小子跟这儿比量谁呢!叫不知道的听了还寻思我这个做四爷的不公正,自己个儿的孙子都不护呐?!”
马永福十分在意自己的口碑,怕这事再留下祸根,又转向喜蛋娘:“喜蛋娘,你来给说说,我说话能好使不?要是好使我就替我这孙儿向你求求情,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这一回吧!”
“马四爷。”喜蛋娘哼了一声:“您也别说俺不给你面子,头先为着麦家的事你也来过一趟了,俺家是个什么态度,你心里也是明白的。要是搁平时您有事找俺,俺哪有不应的?可这种事情叫俺怎么应?十两的银,给春分让五两?可若是让五两,那就让他去坐一半儿的牢,那他愿意不?”
“瞧!”马永福冲马春分拍拍手:“就是这样子,你瞧见了不!托词都是跟上回一样的!这回信了?”
马春分不死心,又问喜蛋娘:“那,那你为啥给麦家就省了那么多?”
喜蛋娘又哼一声,神色有些愉快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颇为得意的道:“那是俺家跟麦家的关系好!少要几个俺自己亏点也愿意。可你们不一样,俺跟你们不亲不近的,你们能跟麦家比?”
众人好说歹说,好歹让马春分的闺女们和小宝一块儿先回家了。马春分两口子则一直在郑家呆到天色黑透了,才回家。
马春分和赵小娟真是磨破了嘴皮子,可郑大军夫妇也真是不好磨的石头,竟就真的一个文都没磨下来,非要十两银不可!郑大军身上的伤口有好几道是血口子,一直往外冒着血,却又坚持不让大夫给他处理。马春分怕真的出事,最后只得应下了郑大军提的条件。
马春分和赵小娟回到家的时候,几个胆战心惊的闺女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了。
马春分又气又恼又愁又烦,一身的戾气,吓的孩子们大气都不敢出。
“宝,你过来!”马春分瞧都不瞧桌上的饭,沉着脸把小宝叫到跟前,又仔细的问了他今儿下午的去向,又仔细问了那天麦穗跟他说的话。
问完了以后,马春分沉眉思忖了片刻,这才道:“我看,这回咱们是叫麦家给耍了!”
赵小娟同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外头都说当初麦青麦浪去打喜蛋,是叫咱小宝给纵的。难不成是为的这事?”
两口子对视一眼,马春分又问小宝:“你真跟麦青麦浪说,你看见是喜蛋推了他家麦穗下水了?”
到了这时候,小宝也不敢撒谎了,老老实实的点点头:“爹,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