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应多声音也有些哽咽:“秋铃,咱两个既然过不到一块儿,那就散吧。不能总叫父母兄弟都跟着一块儿遭罪。时至今日,已是连累着老五跟着坐了牢,三嫂跟着差点丢了金耳坠又差点搭上了命。不能再......”
“以后,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生活,咱就两个互不相干了。”
麦应多说完,就当先朝西走去了。
任氏也不往院儿里冲了,上前一把揪住麦应多,一口就给他咬在了胳膊上。
任氏使着死劲儿狠狠的咬着,眼里闪着恨色。
麦应多痛叫了一声,便咬牙站在那儿,由她咬着:“你咬吧。咱俩夫妻一场,甭管你对我是有不满还是有怨气,全撒出来吧。过了今儿,你就别再来纠缠我了。昨儿我想了一夜,已经下了死心。”
任氏一声不吭,死死的咬着。
麦应多的胳膊已经开始渗出了血色,痛的他浑身都抖起来。
“作妖咧!”姜氏包着头,本想出来瞧个热闹,谁知竟看见这一幕。
她立马尖叫着从院儿里冲出来,一把将任氏撞开。
麦应多胳膊处的衣裳都叫血给渗透了,乌黑乌黑湿漉漉的一大片。
姜氏指着任氏的鼻子就骂开了:“你这闷葫芦精!咋还咬人咧!赶明儿你还敢杀人放火了是不是?我可告诉你,老四不要你了,你最好别再来纠缠老四!不然我可不跟你客气,把你的事儿就给你捅到外头去!反正你也不是俺麦家的媳妇了,捅开了也不怕!只看到时候你那宝贝金疙瘩的弟弟还能不能捞着去考试!家里有个偷儿姐姐,他进不了考场就得叫人撵出来!!”
麦应多捂着流血的胳膊,理也没理任氏,就朝西走去了。
任氏听说会影响任飞翔考试,顿时怔住了。怔了好一会儿,才拔腿去追麦应多。
麦应多与任氏成亲的这几年里,对任氏也算是没说的。任氏两年多没生,元氏对任氏处处不满,都是麦应多护着。任氏想刮钱送给娘家,麦应多也都随着她,四房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钱全都塞了任氏的娘家了,连麦应多的口粮有时候都要省一些出来,好给任氏回娘家交差。麦应多原本觉得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任氏是他媳妇,他就得护着。
可是任氏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叫人心凉。现在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奇葩,麦应多的心也算是彻底寒了。他亲自到村长那里求了和离书,回来就跟任氏和离了。
任家倒也没什么动静,叫任氏搬回去住了。
倒是村儿里起了一阵子议论,都是说任家的闺女怎么怎么样的,任家那嫁在外村的大闺女和二闺女也把夫家连累的不轻,自己不吃不喝也要往娘家拿,真不知任老倔两口子是怎么教的闺女,还能教出这样‘孝顺’的闺女来。反正谁家娶了任家的闺女谁家就算是倒了霉了。
任氏在麦家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现在她不在,也感觉不出什么不一样来。麦应多每天照常下地,自己做饭吃,吃完了就睡,睡起了就再下地,瞧着倒也挺正常。麦甜则依然是养在叶氏屋里。
时候进入五月,天就开始微热起来了。
早晨和晚上还依然是凉的,可晌午的时候如果太阳高照着,人晒在日头底下也实足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