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瞬间多了一枚拆迁标记,别说,字还挺好看的,写得很有气势
陈秘书看着那个“拆”字,表情空白。
庄白桦没好气地说:“乌烟瘴气的地方,早该拆了。”
庄白桦在基层工作,接触过政府拆迁项目,拆迁办进驻的时候他还去接待过,所以这个“拆”字写得有模有样。
至于暗室里的东西,确实让庄白桦很生气。
原来书里的小黑屋藏在这里,那个屋子不仅没有窗户整体乌漆麻黑,里面只有一张小床,床头拴着手铐铁链,旁边的地下散落着鞭子夹子带刺的铁球等等一些让人不适的道具,看着简直像刑房。
这也太变态了。
庄白桦只看了原书的一小段关于原主的内容,里面写原主用小黑屋囚禁池月,大概是怕被和谐,描写得不太详细,如今眼见为实,比书里更过份。
庄白桦真实地接触到原主疯批的地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嘱咐陈秘书:“这地方要拆掉。”不知不觉用上了主任口吻,“太不像话。”
陈秘书点头,却琢磨着老板一时晴一时雨,平时他还挺喜欢那个暗室,要是拆了过两天后悔还得重新装修,要不先拖延一阵,说不定老板睡一觉改主意了。
陈秘书对揣度老板的心思很有一套,他自认为掌握了伺候老板的套路,未雨绸缪,让老板没话说。
此时此刻他还不知道,庄白桦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之前那个保温杯庄白桦一直在用,陈望委婉地询问过要不要换个高级的,毕竟粉色小花赠品杯子实在不符合霸道总裁的形象,庄白桦乐呵呵地表示不用了,就这个挺好,别浪费。
于是每个到总裁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都能看见总裁宽大而x冷淡风格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可爱的粉色小花保温杯。
说起汇报工作,下属来说的事,庄白桦不一定都懂,但他作为社会人,可以演。
不管下属说什么,庄白桦都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满眼慈爱与鼓励,让员工们备受鼓舞,非常感动。
总裁办里的秘书们熟悉以前暴戾无情的庄总,如今庄总这么亲切,搞得人毛毛的。
难道总裁最近开始走笑面虎路线
反正大家宁愿认为庄白桦是笑面虎也不愿意相信他脾气变好了。
庄白桦本想搞个新官上任三把火,整顿一下总裁办的奢靡之风,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上手公司业务,他已经推了好几次饭局缺席了好几次会议,再不掌握业务就要穿帮了。
人人都只看到霸道总裁表面风光,挥金如土英俊帅气,每天什么正事不干光顾着追小情人。
不用上班的都是纸片霸总,真实的霸总可是很累的。
庄白桦没意识到他这么累是因为责任心强,换个别的人穿成霸道总裁,早吃喝玩乐大手大脚花钱去了,还管什么公司。
只有勤恳认真的庄主任才会干一行爱一行,努力地学习商业上的事务。
庄白桦正在看报表的时候,秘书突然来报,洛氏的洛总打电话过来,询问他要不要接。
庄白桦想了一下,让转接过来。
他之前恶补了原主的一些情况,知道洛氏的洛振铎比他大了快十岁,他们除了是生意上的伙伴外,还是酒肉朋友。
洛振铎经常会约着原主一起喝酒应酬,本来他们这种身份,这也没什么,但洛振铎有个儿子,甚至已经上大学了,瞬间让庄白桦觉得这位洛总很不正经。
洛振铎十几岁就生了孩子,年纪一大把还总在外面喝酒不归家,不是什么好人。
但人家把电话打到公司来,好歹生意上有来往,不能不接。
庄白桦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庄总最近好大的派头,私人电话不接,公司电话还得预约排队才能联系上。”
原主有个私人手机,庄白桦一是嫌弃原主的人员往来,二是没准备好怕露馅,所以那支电话最近都关机。
庄白桦装傻:“我又没消失,有重要的事自然能联系到我。”
意思是,你找我最好有重要的事。
洛振铎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过了一会慢条斯理地说:“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能找你了吗,白桦,你这么说我很伤心。”
洛振铎的声音压得很低,同时说话很慢,倒有点平静稳重的感觉,跟庄白桦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庄白桦这才振作精神,询问:“到底有什么事洛总。”
洛振铎又
淡淡地讽刺了一句:“几天不见,都生疏得喊洛总了。”
你刚才不也喊我庄总吗,庄白桦没辙,无奈地说:“那好吧,我们也别互相阴阳怪气了,直接说吧,振铎兄弟。”
洛振铎比庄白桦大八岁,倒也能堪堪称兄道弟。
洛振铎这才讲正事:“之前说好了我们一起拿下新项目,可这前几天的协商会议你都不出面,是不是不想搞了,如果想退出直说,后面一大堆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