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事,脸上的笑容一僵,连忙扶着床柱站起身来。
她刚要往更衣房冲,便见顾临朝沉着脸,抱着一个箱子走了出来。
看到那个箱子,温秾秾心里一沉,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
“王爷……”她企图解释,然而她才说了两个字,便被顾临朝给打断了。
“这个箱子,为何会在你这里?”顾临朝走到她身边,目光沉沉看着她。
他这个样子,让温秾秾心里很怂。
“我……”
“怎么不说了?”顾临朝沉着脸,声音不悦,若非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将这个东西藏在她的屋里,而只要一想到箱子里的东西,他便有些气血上涌。
“我只是见这个箱子漂亮,毁掉怪可惜的,便让王公公给了我……”温秾秾声音越说越小,很是心虚。
“只是因为这个箱子漂亮吗?而不是因为里面的东西?”顾临朝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睁眼说瞎话,额角青筋跳了跳,突然伸手打开了箱子。
里面的东西立即无所遁形,暴露在两人眼中。
这下,任由温秾秾巧舌如簧,都是百口莫辩了。
看着她心虚的样子,顾临朝淡淡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
温秾秾见他动了怒,肩头一缩,突然哭了起来,眼泪成串成串地从脸上落下,哭的好不可怜,“王爷为什么这么凶?我只是好奇罢了,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有妨碍到任何人……”
顾临朝:“……”
他眼角抽搐了下,看着哭的伤心的女孩儿,无可奈何,更不用说要再说什么重话训他了。
堂堂摄政王,千军万马都不怕,却最怕眼前这个女孩儿的眼泪。
他沉默着,取过帕子,给女孩儿擦泪,略微笨拙地说:“别哭了。”
温秾秾抽抽噎噎地说:“我没有错……”
顾临朝看了她一眼,点头,“嗯,你没错。”
“错的是你。”温秾秾继续抽噎着说。
顾临朝:“……”
“你自己不想看就罢了,还不允许别人看,而且那么好的画,你竟然说毁就要毁,丝毫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温秾秾义正严辞。
顾临朝:“……”
“你以前还叫我不要浪费粮食,可你这种行为也是一种浪费。”温秾秾继续数落。
顾临朝哑口无言,教她这么一说,好像错的人真的成了他一样。
温秾秾从他手里抱过箱子,趁机教育,“这种事情其实是很正常的,王爷不要用有色眼光去看待。”说着,拉过他的手臂,让他坐在床上,然后拿出里面的画册。
“王爷,我们一起来学习一下。”她眨了眨眼睛,轻声道。
顾临朝闻言,搁在腿上的手指用力收紧。
眼看着,她就要展开画册,他连忙阻止,“别胡闹。”
温秾秾动作顿了下,轻声安抚,“王爷,这真的没什么。”
顾临朝无法淡定,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要换衣衫吗,衣衫搁在这儿了。”
说完,他便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逃也似走出去的身影,温秾秾耸了耸肩,将画册收起来,重新放回箱子里。
“不看是他的损失。”她小声嘀咕着,将箱子盖好,放回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