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秾秾气道:“那小子一看就是不安好心,你还敢接人家的食物,万一真的有毒,后悔都没药。”
阿拓姜花没什么底气地说:“应该、应该不会吧……你看我吃了这么久了,都没有怎么样。”说着,举起手里的兔肉,咬了一口。
温秾秾:“……”
她话是白说了。
回到禅院的时候,绿俏已经去取了膳食回来。
寺院里食斋,因此做的食物,都是一些斋菜。
温秾秾邀请阿拓姜花一起吃,她一看到桌上的斋菜,便没兴趣地摇了摇头,“我吃饱了,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不禁再次庆幸,刚刚她吃了烤兔肉。
温秾秾见状,也没勉强,只提醒道:“佛门清净地,是不可以食荤的,你注意一点,今日便算了,下次别再吃了。”
阿拓姜花闻言,顿时苦着脸,她本来还打算明日再去后山烤肉吃的。
想到什么,她希冀地说:“下次,我们大不了走远一点,不就好了。”
温秾秾耸了耸肩,没应好,也没说不好,自顾自夹了一筷子斋菜,刚要吃,司一却突然走了过来,拦住了她。
温秾秾:“怎么了?”
司一没有回答她,直接取了银针,在几道菜里拨了拨,见银针并未变色,这才道:“可以吃了。”
温秾秾这才明白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担心菜里有毒啊?”
“出门在外,小心为上。况且主子吩咐过,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司一说完,比了个请的手势,便转身出去了。
阿拓姜花咋舌,“话说回来,摄政王对你还真是用心。”
温秾秾心里泛起甜意,毫不谦虚地说:“是呀,本来他还让我不要来的呢。”
阿拓姜花羡慕地说:“看不出来摄政王那样的人,竟然这么会疼人。”
温秾秾重新夹了一筷子斋菜,吃进嘴里,闻言,竟然觉得这斋菜,也变得美味起来,她转头对她说:“这斋菜还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下?而且偶尔吃斋对身体好。”
阿拓姜花头摇得像拨浪鼓,“还是算了吧,我走了。”说完,像是温秾秾会逼她吃斋一样,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温秾秾摇了摇头。
寺院的夜晚,特别静谧,温秾秾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虫鸣啾啾的声音,陷入梦乡。
屋外,司一抱剑倚在廊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神锋锐,耳听八方,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悠扬的曲声。
这曲声来得很突兀,透着古怪。
司一目光一凛,却并未被曲声吸引,他站在原地未动。
曲声持续了半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消失。
司一皱眉。
这曲声来得这样突兀,持续半夜才消失,着实古怪。
……
因为今日有禅座,郭太后昨日便已派人知会过,让大家一起去听,所以温秾秾天一亮便起来洗漱更衣,打算一会儿去听寺院的大师讲禅。
虽然她听不懂,但却不好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