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温秾秾惊讶地追问:“离开京城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那么凑巧,在发生了那件事情后,她就离开了京城,是她自己离开的,还是受人要胁?
萧彦愣了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上个月他在烟柳的屋里,差点将一个姑娘给强了。
“上个月吧。”他眼神躲闪着,很是心虚,“我先回去了。”说罢,便要溜,却教温秾秾喊住了,“小舅不是说认识烟柳吗?那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她,我想见她一面。”
“你见她做什么?”萧彦飞快地说,“而且她去了何处,我又不知道,上哪找她?”
温秾秾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不对劲,目光审视着打量了他一眼,“为什么我觉得小舅好像很心虚的样子,你该不会隐瞒了什么吧?”
“我心虚什么?又能隐瞒什么?”萧彦故作轻松地说,“反正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你找别人吧,我得回去睡觉了。”说完,赶在温秾秾喊他之前,脚底抹油溜了。
然后出了门,他又觉得不对劲起来。
因为上次珩之的口吻,好像知道那晚的姑娘是谁,现在秾秾突然又打听起了烟柳,他总觉得是同一件事情。
若是如此,岂非那个姑娘也是秾秾认识的?
珩之和秾秾共同认识的姑娘,那会是谁呢?
萧彦突然有些好奇,想了想,悄无声息地折返了回去。
屋内,温秾秾对顾临朝道:“王爷,刚刚小舅的反应好奇怪,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顾临朝抿了下唇,“应该不知道吧,别多想。”
温秾秾手撑在下巴上,“可我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而且王爷派人查了那么久,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实在太反常了。”
顾临朝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下,他没有想到秾秾会一直记着这件事情,且那么敏锐,不过他心里也为隐瞒了她这件事情,而有些歉疚和踌躇。
“那件事情,总不可能就那么算了吧?姜花不能白白被人欺负呀。”温秾秾继续道,她上次答应过姜花,要替她将人找出来,打一顿出气的。
躲在门外的萧彦,听到这里,慌得咬住了手指。
他没听错吧,那日被他占了便宜的姑娘,竟是阿拓姜花?
他情愿自己没有返回来听到这样可怕的消息。
可为什么会是阿拓姜花,她不是应该在宫里吗,怎么会跑到烟絮楼?
只要一想到那晚上险些被自己强了的姑娘是阿拓姜花,他心里便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按辈分,阿拓姜花也得随顾衡唤他一声舅公啊,这……
他竟然给自己的侄孙扣了一顶绿帽?
乱了乱了……
萧彦心里慌得不知所措。
“这件事情便到此为止吧,秾秾别再追究了,若是泄露出去,对阿拓姜花没什么好处。”顾临朝瞥了眼门外的方向,蹙眉淡声道。
温秾秾有些为难,“可我上次答应了她,要将那人找出来打一顿的……”
躲在外面的萧彦:“……”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那人肯定躲起来了,要找出来,并没有那么容易。”顾临朝道。
温秾秾听到这里,目光突然审视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王爷像是在推诿?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她觉得,以顾临朝的能力,要在京城里找出那么一个人,应该很容易才对,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却始终没有一点消息,而且如果今天不是她问起的话,他都不说。
温秾秾桃花眸眯起,狐疑地看着他,“那日在烟柳屋子里的人,你是不是认识?因为你要保护那人,所以才不肯告诉我,怕我和阿拓姜花找那人的麻烦。”
顾临朝没想到她竟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再这么下去,他可能无法替萧彦守住秘密,毕竟,他并不想骗秾秾。
想着,他生硬地转开话题,“秾秾,今日朝廷收到捷报,你二哥此次前往坤虎山剿匪,全胜而归,过两日就要回来了,到时朝廷上会论功行赏。”
温秾秾一听,果然很高兴,“二哥真是没让人失望。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前面的问题呢。”
顾临朝:“……”
竟然没能转移走她的注意力。
他捏了捏眉心,叹气,“别人的事情,你不用这么上心,阿拓姜花自己都没在意了,你就别揪着那件事情不放了。”
温秾秾皱眉,不认同地说:“阿拓姜花又不是别人,她是我好朋友,而且她一个人在大业,举目无亲的,阿拓王子走的时候,我还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她的……”
顾临朝眉头皱了下,“你似乎对阿拓清耶交代的话,很上心。”
“也还好吧,主要是我们是朋友啊,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温秾秾并未察觉他的异样,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