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惊,立即回头,却见是王厚德。
他面色阴郁地说:“赶紧还我。”
王厚德晃了晃手里的香囊,啧啧有声地说:“这香囊绣得真是好,看这细密的针脚,便知做这香囊的人,手艺很好,也很用心。
只是,为什么要绣两只交颈的鸳鸯呢?”
司一闻言,怔了下,是鸳鸯吗?
他还以为就是两只普通的鸟,倒是没有想到这茬。
王厚德将香囊还到他手里,笑眯眯地说:“你小子艳福不浅,这是绿俏给你做的吧?”
司一将香囊重新收回怀里,岔开话题道:“让你帮我看的日子,看好了吗?”
王厚德点点头,“看好了,后日是个好日子,你准备好了,就直接向王妃提亲吧。”
司一闻言,握紧了手里的佩剑,点点头,“知道了。”
王厚德感慨地说:“没想到,你与绿俏那丫头那么有缘,这样也好,日后你们成了亲,一个服侍王爷,一个服侍王妃,倒也合适得很。”
司一看了看他,忍不住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然让王妃也给你挑一个合适的人。”
“咳咳咳……”
王厚德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下,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胡说什么?像我这样的人,哪里需要娶妻了,没得祸害了人家。”
司一抱着剑,淡淡瞥了他一眼,冷笑,“你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王厚德头皮一麻,灰溜溜地走了。
王厚德一走,司一又从怀里拿出那只香囊来。
看着香囊上绣着的交颈鸳鸯,他漆黑的眸中浮现一丝笑意,但想到什么,他很快又抿紧了唇。
绿俏这个丫头,绣这么一只香囊,让他怎么好意思戴出去?
她就不能绣别的图案吗?
司一有些苦恼起来。
晚上,绿俏服侍完温秾秾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解开衣裙,正要沐浴,突然门上短促地响了下。
这敲门的声音,她很熟悉,只有司一会这样敲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脸热了下,不明白都已经深夜了,司一来做什么,便故作没有听到,不去开门。
可这时,门外却传来司一低沉的声音,“再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
绿俏一惊,慌忙将衣衫合拢,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开了门。
门打开,果然是司一。
“你来做什么?”她压着门板,蹙眉看着他。
司一推了推门,“让我进去再说。”
绿俏闻言,有些防备地看着他,“有什么事情,就这样说吧,不必进来。”
深夜时分,孤男寡女同处一屋,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之前还老是在她面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司一看着她防备的样子,真是要被气笑了,低下头,黑眸盯着她,“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深更半夜的,谁知道?”他突然凑过来,绿俏脸一红,气虚地说。
“不让我进去,我可要喊了。”司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绿俏:“……”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