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禁卫进来,将那朝臣拖了出去。
朝臣心如死灰,索性大声喊道:“皇上,你不仁不义,必遭反噬……”
禁卫一凛,忙捂住朝臣的嘴巴,将他迅速拖了下去。
顾临朝面色铁青。
散朝后,回到御书房,顾衡双肩垮了下来,已没了刚刚在朝堂上的冷厉威严,他此时坐在椅子上,袖下的手一直在发着抖。
他没有想到,顾临朝会打着清君侧之名,率军前来京城讨伐。
更没有想到,那些州县的将领,打都没打,便主动给顾临朝开了城门。
听说顾临朝诏告一发,有许多仁人志士,纷纷前往投靠他。
原本顾临朝率领的襄州兵马,只有两万的,现在已经壮大到了五万,加上各州县投降的守城将领,现在顾临朝麾下已足有八万之众的人马,正声势浩大地往京城来了。
曾经他以为,只要顾临朝离开了朝堂,卸下了摄政王一职,便什么都不是,但这次的事情,让他知道,他大错特错。
这么多年来,顾临朝早已是深入人心。
只要他想,这大业江山,轻易便能被颠覆。
想到此,大冷的天,顾衡竟然汗湿重衫。
虽然前面还有矍王,还有司家在挡着,但他心里突然有些没底。
双方若真的交战,他的胜算有多少?
他闭了闭眼。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且,他也不能输给顾临朝!
顾衡拳头重重捶在桌面上,满目阴鸷。
另一边,顾临朝率领的军队在这一日抵达了矍州。
不像其他城池一样,守城的将士,一看到是他的旗号,便立即打开城门相迎,相反,此时矍州城门紧闭,城墙上,将领们更是严阵以待。
不用顾临朝上前,下面自有将领上前叫阵。
“尔等听着,如今朝廷腐朽,奸佞当道,皇上被小人蒙蔽,襄王不忍百姓受苦,特率军入京,协助皇上清理奸佞,还朝政一片清明,尔等速速打开城门,不要耽搁了我等的行程。”
城门上的将领,是矍王的心腹,闻言,冷笑一声,“乱臣贼子,话倒是说得动听,什么协助皇上,我看你们这是要谋逆!”
叫阵的将领立即反骂了回去,“你他妈的放狗屁!矍王私通北荻,意欲颠覆朝廷,若非襄王,尔等早就做了那北荻的走狗,矍王就是一罪臣,本应抄家问斩,然祸帝不辨是非,不但赦免了罪臣,还恢复原职,简直是非不分,置天下百姓的安危不顾。你们才是那乱臣贼子!”
城门上的将领被噎得哑口无言,好半晌说不出话。
毕竟对方所说,件件属实。
温廷韫斥马上前,手里的银枪直指对方将领,“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再不开城门,我等便要攻城了!”
城门上的将领,对温廷韫的印象十分深刻。
上次矍王被俘,就是对方领的兵。
此人年纪轻轻,却十分骁勇,令人胆寒生畏。
若是可以,他并不想与对方对上。
但上面下了死令,他们必须死守城门,所以将领虽然气虚,却依旧强撑着道:“皇上仁厚,念襄王对大业有功,尔等速速折返,可饶你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