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楼上,县令夫人和庆娜陷于沉默。
恍惚过后,那县令夫人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十分坚定地道:“但是我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一路人!”
庆娜再次惊异:“不是一路人?”她停了一停追问:“什么意思?你能不能再说得明白一点!”
县令夫人忽然扶住额头,像是有点头痛:“对,我确定,是有好几路人在追杀我!”
庆娜狠狠地震住,跟着重复了一遍:“有好几路人?”
她心头振荡,紧接着就问:“你是如何判断他们不是一路人的?”
县令夫人突然被问住,凝滞地自己开始思索,口中低低循环往复地自言自语:“我如何判断他们不是一路的?我如何判断的,我是看到……我想想……”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一只手扶上额头,又一只手扶上额头,最后两只手一起抓抱着头,表情痛苦得好像头脑在撕裂一样!
庆娜突然想起徵朝送来的讣告上说乌穆是头部触地而亡,当即心中一凛,伸手一把抓住了摇摇摆摆的县令夫人:“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们不要想了,没事的……”
县令夫人在庆娜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他徐徐地抬起头,眼中再次出现无助的神情,而对于庆娜抓紧着她没有一丝的抵触。
“阿姐……”
“阿姐在。”
县令夫人的双唇隐隐地颤抖:“我快撑不住了,你们来得太及时了,你们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庆娜觉得有一双手快把她的心绞碎了,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县令夫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但是对方期待的眼神太剜痛她了,她情不自禁地抚摸上她的脸庞,勉强挤出笑意点点头:“是的,我们是来接你回去的,高不高兴?”
县令夫人笑了一下,笑中带泪:“当然了!阿姐,那你别哭了,还哭什么?”她抬起手为庆娜擦拭掉颊上的泪水。
二人看着彼此,忽然,县令夫人的手停在了庆娜的腮边,并且脸色骤变!
庆娜也跟着她一道定住,紧张道:“怎么了?”
只见县令夫人双目直直地盯着她,久久不出声,眼神越来越惊恐,看得庆娜的全身汗毛都站了起来。
“乌穆?”
“阿姐,”县令夫人的声音慌张而害怕:“你……你怎么、怎么会比我高了?”
庆娜瞬间凉透。
县令夫人将衣袖举到自己眼前,惊悚,又低头端详起身上的衣物:“这怎么回事?我怎么穿着女人衣服?我……”他突然打住。
庆娜的心都停了。
“我想起来,我跳了栖鹿台了啊!那我,我现在是哪里?现在是谁?”
县令夫人后退了好几步,她缓缓梭视了一遍天上地下,眼中渐渐恐惧到无以复加,似乎在这一切中得到了答案。
“乌穆!”
县令夫人的身子剧烈地晃了一晃,当即倒了下去!
庆娜急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